林砚闻言脸色瞬间都变得阴沉了下来,在他的印象中父子俩还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说话话。

    他非常明白父亲的个性,以至于他的一身经历全部都一清二楚。

    在林远的年轻时候,可谓是林家最为强大的阶段,作为次子的他在上有一个兄长,在下还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从小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乃至于他有时读书都是通宵鞑靼,最后他好不容易才赢过了兄长,在林家所有的年轻一代的人中脱颖而出。

    然而林砚跟父亲的经历有些相似,而且更而甚者他还是庶出的长子,在家族之中从小倍受众多人的打压,因此他才没有跟族里面的其他人一样去经商,而是转身去加入了军队之中,从此开始了沙场厮杀的戎马戎马生涯。

    也是因此到现在他都一直居住在元帅府里面,没有回到林家的家族范围之中。

    可是想要让林砚为林家的其他人保驾护航?从他的内心深处而言是万万不想做的。

    因为他母亲的死,跟林家那些表面上看衣鲜光亮的人有着莫法的关系,不找那些人算账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让他去帮助间接性害死母亲的凶手,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作为人子的他又无法反驳父亲的话,最终林砚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深深的叹息。

    他真的很想告诉林远,自己跟林家没有多大的关系,皇帝之所以还没有对林氏家族动手,有四层的关系都是忌惮林砚手中所握有的兵权。

    他甚至之前还接到更为具体的情报,林家当中还有人拿他元帅的名号在外面惹是生非,但是这一切林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子俩人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有桌子上所摆放的茶杯在升腾着袅袅的白烟。

    与此同时刑昭国中皇帝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邢玲公主已经在短短的两个时辰里面,跑到他这儿来闹了好几次了,还好最后皇后来将她带回了后宫了。

    就在这时薛定谔缓缓的走进御书房,消失对皇帝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不知皇上派人叫微臣前来所谓何事啊?”

    “薛大人,你本是先皇先皇所委托的辅助大臣,因此朕想询问你是如何看待赵家满门三百口残死之一事的。”皇帝缓缓的放下了手中奏表缓缓的开口询问道。

    “对此微臣没有像说的,必定是赵家平日里面惹下了什么样的仇人所导致的吧?”薛定谔冷冷的看着皇帝开口说道:“为此微臣还有一事想要请教皇上,为何当初我儿遇刺而亡的时候,您没有站出来为我薛家多说一句话呢?”

    “你儿子短命跟朕又有何关系?”皇帝审视着薛定谔,不知道为何后者的眼神让他心中极为的不爽,甚至还有一股不敢去直视面对的感觉。

    “皇上说话如此的刻薄,微臣还当真不知道应该多说什么。”薛定谔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来的。

    皇上虽说是万金之躯人上之人,但是常言道死者为大,并且薛定谔还是晚年丧子,居然被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短命二字?

    这无疑是在薛定谔心中的伤口上撒下了一把盐。

    不过两人的交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格外的轻松简单,但是实际上已经是到了几分撕破脸皮的局面了,这也是皇帝给薛定谔下的最终通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