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妃很喜欢这玉笛?”

    陶明熙闻声抬眼瞧了一眼对面的纯黑冰山,后知后觉地收敛笑意,点了点头,“是很喜欢。”

    差点就暴露了。陶明熙僵直身子正襟危坐,安分守己地握着玉笛,目光落在自己鞋子上。

    刑天泽看她顷刻间又变了个人似的,不由剑眉微挑,浑厚嗓音再度响起:“听说甫阳国五公主向来深居皇宫,所学皆是贵族之中盛行之技艺,琴棋书画茶,至于竹笛洞萧之类,并非主流。”

    言下之意,他怀疑陶明熙。他就没见过哪个大家闺秀学竹笛,一来吹奏竹笛不比弹琴优雅,二来竹笛这种乐器实在不比琴显贵。

    陶明熙倒是十分淡定,“王爷对我们甫阳国倒是了解得很,不过这都是外人之见,妾身虽身为一国公主,也有点自己的爱好不是,平日除了学习些公主必学的课程,也会钻研些别的,旁人都觉得这非主流的笛子不堪入耳,我却不同,今日之所以在皇上面前演奏竹笛,正是因为听闻刑昭国国风旷达,才斗胆献丑,没想到竟然能得皇上赏赐,看来我这个五王妃也不是传闻中那么不堪。”

    不堪?刑天泽听陶明熙这么说,想及平日听见的那些流言,莫名目光一滞。

    “王妃乃是王府主母,与本王同享尊荣,这所谓‘不堪’从何说起?”

    “王爷身居高位,洞察人心的本事自是不弱,妾身所说的是何意思,王爷岂会不知?”陶明熙抬眼淡看刑天泽一眼,四目相对,皆是无言。

    良久,陶明熙自行移开目光,才听见刑天泽说:“王妃该行使的权力,本王绝不阻挠,只是王妃切记,凡事要有分寸。”

    不冷不热的一句警告,陶明熙听在耳朵里却莫名背脊一凉,刑天泽这是看出什么来了?

    管他呢,反正自己占着这具身体可是如假包换,他最多也不过限制一下让她别越矩罢了,只要她不去给他招惹是非,他又能把她怎样?

    一回王府,陶明熙下了马车就跟珠儿溜回自己院子里,有意在前堂等着见刑天泽的孙颖茹等人一眼就看见她手里拿着白玉笛,心里的妒忌更深了些,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跟她打招呼,陶明熙直接无视了她们。

    “娘娘,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