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今日都不见公公他们在外边,敢情都被皇上查着,也不好脱身,其实,这些事情,本宫也有所耳闻,其余的公公倒还好,就是这位杨公公,总让本宫看不顺眼儿,皇上若是不好好震震的话,恐怕这些公公还当真是要反了天了。”

    谢巧云道:“娘娘所说的即是。”

    “听闻巧儿你近日的胆子大了些。”

    谢巧云也只是十分勉强地笑笑,“奴婢,不敢。”

    陶明熙只是笑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敢的,像你这般的人,这胆子的确是应该要大一些的好,再者,如今是本宫身边的人,若是胆子不大的话,还以为本宫身边的侍女那么好欺负,只是,要适当掌握自己的分寸,”说罢便看向了谢巧云道:“你可知晓?”

    “是。”

    陶明熙一直都觉得这谢巧云是一个聪明之人,但有的时候又觉得此女实在是太过于聪明了,日后将会是她身边的一个大障碍,不过,她也并非像别的皇后那般,如此压人,而是让旁人能够心服口服,这才是谢巧云心中十分佩服的。

    陶明熙来到了荷塘旁边,看着那些暂且还尚未开花的荷塘道:“正所谓濯清涟而不妖,在这皇宫之中,若是能够保住本心的话,着实地艰难,这个地方就好似一个大染缸,若是这皇宫当中的人都极好的话,你的心也就是澄净的,但,若是这皇宫当中的人都不怎么样的话,倘若不坚强点儿,你准会被他人欺负,但,你只管记住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是好,是坏也只不过是一念之差,若是这样错过了话,那就怕是永远都错过了。”

    “奴婢明白。”

    “这人啊!就是应该学会能收能放,既能够让旁人信服,但却又不得让你觉得你很好欺负,这样才是好的。”

    “是。”

    她们二人每逢到一处,便将会有很多的话聊着,其实,陶明熙所说的话一直都记在谢巧云的心中,也正好如陶明熙所言的那般,这皇宫就是一个大染缸,但,日后自从刑天泽与陶明熙二人相继不在了以后,这谢巧云的日子可是过得比现在要凄惨许多,因此才让其导致一点一点地走向了不归之路,但,这些也只是后话罢了。

    陶明熙在外边待了甚久,这会儿也就有些乏了,她一人就向那寝宫之中走去,谢巧云也就没有再送她,自个儿就去忙自个儿的事情去了。

    陶明熙悠闲地躺在了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竹笛,就在此刻,外边就出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母后。”

    “嗯?”

    “儿臣见过母后。”

    “什么事情,你就快说便是。”

    “儿臣的心中只不过是有一个疑问,那便是母后为何会跟那个巧云如此亲近?儿臣倒是觉得此女并非是一个简单之人,若是将其继续留在皇宫的话,兴许不知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刑鸿羽也只不过是只有跟陶明熙二人在一处之时才会说这番话,陶明熙也只是笑笑道:“我的儿啊,你可知晓,虽说她许多的行为让人可疑,但人家好歹还是将你亲自寻到,然后将你亲自送到本宫身边,若是不是她的话,难不成,你能够去寻到回家的路?”

    刑鸿羽听了以后,有些生气了,“哼!母后这么说,无非便是觉得儿臣不识路罢了,日后,儿臣铁定识路,不信,母后等着瞧瞧!”

    陶明熙看着刑鸿羽生气的样子,还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话说,羽儿,你这脾气倒是像谁呀?你父皇都不曾这样过?不过,这话要说回来,这若是当真要将其给赶走,那也得需要真凭实据才对,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将其赶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