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胡亥那臭小子马上就要去偏远地区吃苦头,他这个当爹的心里就美滋滋的,简直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要舒爽。

    “多谢张先生了。”嬴政拱手道谢,语气里满是感激。

    张良摆了摆手,笑道:“你我也算有缘,也别总是张先生、张先生的叫了,怪生分的。”

    “叫我子房就好。”

    嬴政从善如流,点头道:“也好,既如此,你叫我老赵就行了。”

    张良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对方这是不想暴露真实姓名。

    他笑了笑,也不点破,顺着说道:“赵哥。”

    “子房,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等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历练归来,有所长进,我一定让他亲自登门道谢。”嬴政再次道谢,语气诚恳。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谈了些朝中趣事和民间见闻。

    嬴政见时辰不早了,便起身告辞,拿着通告,哼着小曲,一路晃悠着回了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胡亥那小子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别提多惬意了。

    嬴政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胡亥身边,将手中的通告卷成筒状,然后猛地朝着胡亥的脸拍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胡亥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

    他“嗷”的一声从摇椅上蹦了起来,捂着脸,一脸惊恐地看着四周。

    “谁?”

    “谁打我?!”

    “嘿嘿,是你老子我!”嬴政双手叉腰,站在胡亥面前,脸上露出了“慈父”般的狞笑。

    胡亥一看来人是嬴政,顿时就怂了,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