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精?

    纪云州提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调。

    跟他一贯云淡风轻的语气不同。

    可是为什么,他要跟我强调这三个字?

    回想我们婚后三年,我自诩事事以纪云州为中心,对纪家上下也是客客气气,也没瞒着他什么事,怎么就被扣上了撒谎精的帽子?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直截了当道:“纪医生好像话里有话?”

    纪云州紧盯着我,嘴角微微下沉,露出了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得,我知道了,就是想来嘴我两句呗。

    但凭什么?滑雪意外事故他站在郑欣然那一边,现在玩开心了还不忘讽刺我两句,就因为我们沈家欠他个人情,他就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

    我心里虽然不快,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我先失陪了。”

    惹不起,我躲不起吗?

    我拖着左脚往前走。

    这时候送酒水的服务生扛着两箱酒水经过,被包装盒遮住视线的他没有注意我的存在,我慌忙往回缩,但脚踝的伤却没能支撑我身体的平衡。

    倒下之前,我被扶住了。

    扶住我的那只手我也认识,指节匀称,手指修长,不是纪云州又是谁。

    距离太近,我敏锐的闻到了男人身上混合着酒精的雪松味,顿时一个激灵,马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耳后却传来了郑欣然的软糯声:“师姐这是怎么了?”

    “崴脚,”纪云州言简意赅,又看向郑欣然,问:“外面冷,怎么还跟出来了?”

    小姑娘踩着步子走近,嗓音里夹着一丝委屈:“云州师兄是嫌弃我了吗?”

    纪云州微微一愣,解释道:“怕你冻着。”

    语气挺温柔的,跟刚才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判若两人。

    小姑娘自然也是吃这一套的,又往纪云州身旁凑了凑,小声道:“我就是想着云州师兄你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一个人出来不安全,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师姐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