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进寝殿,婢女们在内殿的外厅已经准备了洗漱与朝服。鄢子月从南宫赦的怀里撤了出来,悄然下了床,披着薄纱来了外厅。

    胧月台外,昃离和迟砮已经等着了。

    朝议结束,御策殿,昃离向鄢子月问道:“今日,怎不见白丞相”?

    “她奏禀说是病了,在家养病”,鄢子月将白麓的呈折递给昃离道。

    昃离接过,看了一眼,笑道:“真的病了么,我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

    “我看有必要,离,你就代我去看看她吧”。

    “好…”。

    迟砮让人准备的参茶进来,为鄢子月和昃离呈上。

    鄢子月这才正眼看向迟砮,浅浅一笑道:“迟砮,让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处理琐事,委屈你了”。

    “王女殿下”,迟砮听着吓得直跪下,诚惶诚恐的道:“殿下,奴才不委屈,奴才只怕自己做不好大总管一职,不能为王分忧”。

    “迟砮,那你告诉我,这个大总管,你是当真愿意”?

    “奴才,愿意”。

    鄢子月看着迟砮一片赤诚,也正经的道:“好,从今日起,王宫里的大小事务,你就看着安排吧,我相信你能公正严明,不偏不倚,内不愧对自己,外不愧对国家”。

    “谢王女殿下”,迟砮再拜首。

    “起来吧,我现在对你有几点要求”。

    “殿下请说”。

    “第一,以后不得自称奴才,请用你我相称;第二你不必时时跟着我,不必以我的喜怒为先,我希望你能直言不讳;第三,御策殿交给你打理,每日的递上来的呈报与文书,请先帮我分类,分类要求,我稍后告诉你”,

    “是…奴,不,我知道”。

    “很好,现在,我需要你马上办两件事,第一件,从今日起,王宫中的侍从与婢女等都不能再自称奴才或是奴婢了,一律你我相称,或是称呼职位与姓名,但我并不是让大家失了礼节,而是尽可能平等;第二件,自今日起,每七日一个轮回,第七日为休息日,免朝,而宫中的侍应与婢女们,每月可休息五天,根据情况,提前报备,统一安排。迟砮,你听明白了吗”?

    “我听明白了,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