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百里弈心中疑问诸多,他明明是将信送给钟离瑾的,为何她说自己没有收到,而他也同时相信钟离瑾也给他写了信,可自己为何也没有收到,这难道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呢?无论如何,百里弈都要解释清楚,他没有说谎,钟离瑾也没有,所以他们中间存在了一个深深的误会。

    “瑾儿,我们都误会对方了,我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拦了我们的信件。我没有欺骗你,我从来都没有,瑾儿你相信我,我也知道你没有欺骗我,但事实是我们彼此都未收到对方的信件,唯一可以说的通的便是我们的信件被有心之人拦下,利用了。”百里弈蹙着俊挺的眉,努力坐起,艰难的离开原地,有些踉跄的来到钟离瑾的身边。

    钟离瑾听完百里弈说的,自己细细的想了一番,觉得他说的不错,可他和莫北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在一起,终归究底,其实钟离瑾最在意的还是这个吧,所以自己才会不原谅百里弈。

    “那,那你倒是说说,你和那莫北静是怎么一回事。”钟离瑾朝着身边的百里弈询问道,眼神并不看他。

    “莫北静?”百里弈皱了皱好看的眉,思索了一会儿,而后化为一丝轻笑道,“瑾儿,你这是吃醋了?”

    钟离瑾侧身偏到另一个方向,口是心非的说道,“我,我才没有。你,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就说说你们两人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走到一起的。”

    百里弈从鼻息间轻叹,想了一会儿,开始细细的对钟离瑾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钟离瑾渐渐放开环抱自己身子的手,缓缓转向百里弈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百里弈真诚的点了点头,“如若欺骗瑾儿,我百里弈天诛地灭。”百里弈伸出手对着天空发着毒咒。

    “好了好了,你干什么这样诅咒自己,我信你就是了。”钟离瑾连忙将百里弈发毒誓的手放下,然后与他坦诚相待道,“对不起弈,是我气量太小了,所以才误会你。”钟离瑾有些愧疚的低头垂着眼睛,拉着百里弈的手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千万不要乱动好吗,乖乖的,不然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百里弈身上再疼,心里都是甜的,他轻柔的抚摸着钟离瑾的一头青丝道,“我怎么会怪瑾儿呢,我也有错,不应该误会你。”

    “如此,我们也算是说开了,解除了误会,今后我们彼此要更加相信对方。”钟离瑾说完,终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百里弈掐了一把钟离瑾的脸蛋道,“瑾儿还是笑起来最可爱。”

    “好了,不要凭了,眼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等到天黑了可就麻烦了,更何况你的伤,需要尽快救治,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钟离瑾摸着包扎着的百里弈的伤口,眼眶湿润。

    “无妨,这点小伤,真的不痛,怎么能怪瑾儿呢。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就赶快离开这里吧,天黑了也不安全。”百里弈说完努力的使自己站起来,但牵动了伤口,百里弈的俊脸扭曲了几分,钟离瑾连忙问百里弈怎么样,百里弈只说无事,钟离瑾小心翼翼的扶着百里弈的胳膊,使他能够走起来。

    钟离瑾感到有些沉重,但她很怕百里弈伤口会恶化,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揪在了一起,强忍着泪意扶着百里弈一步一步的走着。

    二人在崖地,钟离瑾向上大声呼喊,渴求能有人营救,但是除了飞鸟的咕咕声和高深莫测的寻崖峭壁,没有任何人。

    “这崖那么深,上面的人许是听不到,一时间想要下来,也需要一会儿功夫。”百里弈由钟离瑾扶着,踉跄的走了两步,捂着疼痛的胸口,努力咬牙承受着。

    “那,那我们就在这儿等他们下来救我们吧。”钟离瑾很是担忧的看着百里弈的伤口,布料上似乎透出来一点鲜血,这样下去不行。

    就在二人抉择的此时,忽然下起了暴雨,百里弈将手挡在钟离瑾的发上,然后与钟离瑾寻了个山洞暂且安身下来,即使纳兰魅儿派人过来搜寻,这里也至少会安全一些。

    天明时分,百里羿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热,因昨夜淋了雨的关系又升了上来,温度又比昨日更加烫手一些,钟离瑾在山洞附近寻到个小小的水塘,不断用冷水为百里羿擦拭身体和额头,以求高热快些降下来。

    折腾许久已是正午时分,阳光炙烤得钟离瑾昏昏沉沉,看来老人说得秋老虎是十分有道理的,百里羿头上的帕子干得很快,钟离瑾只能不断奔赴水塘为他换帕子。百里羿迟迟没有醒来且高热不退。

    钟离瑾担心这样拖下去百里羿的情况会更加恶化,就近寻来几根结实的树枝搭出个架子,再用藤蔓缠绕其上做成个简易的担架费力将百里羿搬上去又在担架前方栓上一根藤蔓自己拖着担架一点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