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财主的侄子似乎生怕刘财主不会被气死,越说越过分了,好在这会儿刘财主已经人事不省,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反应是没有的,不然只怕真的是要被气死过去了。

    “大胆!”再也忍不住的刘浩上前就是重重甩手一巴掌,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该揍,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里在场的多是刘家的老仆人,都认识刘浩的。

    刘浩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读书人,更是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以前就是被要求退亲事,都窝窝囊囊的没说一句话,今儿个居然会打人了?

    “你你你,你别以为你当了县令,就能想打谁就打谁,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县衙来管。”刘侄子捂着自己的脸,又是惊慌,又是气恼的,不过眼前的总归是县令,他除了据理力争,也不能动手,不然只怕吃不了兜着走了。

    “哼,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像你这般不堪,能逼到我动手的!”刘浩一脸正气,即便那天没有穿官府,那也是威风的不得了,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刘财主待你不薄,不仅手把手的教你做生意,更是给你娶妻生子,把你当接班人培养,没想到你居然趁他病要他命,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索要,如此不孝之人,该打!”

    刘浩甚至觉得一巴掌都太便宜眼前这人,真应该多打几下。

    “刘县令,求你救救我们家老爷啊!”

    几个小丫鬟看到有人给他们老爷做主了,便哭哭啼啼的说了起来,大概就是这些日子刘财主受到的威胁和不公待遇。

    刘财主给刘月办完事便一病不起,年岁不小,又受了这么多打击,这一病如山倒,好些日子都起不来,刘家侄子先前还殷切的给请大夫伺候着,后来看刘财主有了起色,居然不干了。

    其实若不是刘家侄子这么个闹法,说不定刘财主也不会病的如此严重了,而刘浩听了也越发生气,一个狠瞪,刘家侄子便屁都不敢再放一个,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口。

    在刘浩的张罗下,众人给刘财主擦洗了一番,挪到了更舒适的榻上。

    大夫也很快来了,扎了几针,刘财主也终于缓缓醒了过来,只是见到刘浩,眼睛里难免有些复杂的情绪。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账房钥匙,我就不会交给你,你赶紧给我滚!”刘财主语气十分的虚弱,但还是强撑着要赶刘家侄子走,就凭他说不给刘月烧供品,他就能恨死这个侄子了。

    刘家侄子正欲破口大骂,被刘浩一个瞪眼也老实了下来,嬉皮笑脸的说道:“叔父,刚才是我不懂事,我错了,但是你想啊,你这身体,你自己也知道的,账房钥匙也迟早要给我的,早一日给我,我早点接手,不懂的还能来问问你,这不是很好吗?”

    不然等死透了,身体都凉了才不得不给他,谁知道是什么时候。

    “您看我先前不也给您请大夫,给你喂汤药的,您是对我不错,但是我对你也不差啊,这一时糊涂,可不能坏了我们叔侄的情分。”

    刘家侄子甚至还轻轻打了自己两巴掌,算是表明自己认错的态度,这刘家就剩他这个一个男丁了,反正只有他能给披麻戴孝顶瓦片,除非这刘财主死后不想安生,不然都不会真的撕破脸的。

    刘家侄子就是打着这种主意,所以才那么的肆无忌惮。

    “呵呵。”刘财主红着眼,现在早就看的透透的,哪有那么好哄骗:“你对我如何也就罢了,你居然用月儿威胁我,我告诉你,就凭这个,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账房钥匙交给你的,我若是要死了,我便一把火把这一切都给烧了,绝对不便宜你一分一毫!”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