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了这个义子,那对自己不说千依百顺,但是说一句言听计从也不为过了,唯独这事怎么这么执着呢。

    刘浩笑着摇摇头:“也不单单是可怜,当日一见我只是为了查案,后来又问了诸多细节,甚至还打听到那何芊芊离去前还去了刘家送银子要补偿,居然被如数给扔了出来。”

    “这刘院士也算学子满天下了,每个月的银钱不多,也不让人走后门,家里虽然不缺银子,但也不是奢靡之人,对何芊芊给的银子给如数退还,也算是文流清士了。”

    “义父你说,刘院士这般的人养出来的女儿又怎么会差呢?必然是知书达理,文采出众,你也知道我,读了几天书,就喜欢这样的人家,相处起来比较轻松。”

    刘浩笑的有些腼腆,刘财主心里一惊,他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见到刘浩这样的笑容,上一次可能还是在两家还没退亲的时候,那时候刘浩见到刘月,便是这般的笑容。

    那曾经的过往,是多么的让人怀念。

    “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你们读书人,自然是喜欢读书人了,哪里会喜欢我们这些商贾人家和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刘财主叹气一声,看样子刘浩的心,已经到了别人身上了。

    “义父,义父这话说的实在是让我惶恐,不管是商贾人家,还是文流世家,只要心地好,我自然是都喜欢,只是这过日子,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结合各种原因,我觉得这刘家还算合适的,她和那贼子成亲的日子也不长的,膝下无子,除了多一层二嫁的身份,并无旁的。”

    刘浩从来没有觉得刘莹莹配不上自己,反而经常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自己家底太薄,又是个刚当县令的文流,没有什么银子,还有一个让人落泪的过往,跟病体初愈的义父。

    若是撇开身份,他真的是一无所有的存在,还一把岁数了,哪里能配得上刘莹莹。

    “怎么没有旁的?按你说的,她跟那个贼人也是成亲了两年的,对了,你说她膝下无子,两年啊,你怕是忘了我们最早要给你相看人家的目的是什么了!”

    刘财主显得有些着急,都拍桌子了,桌子上的茶杯叮当乱响,下人们都心惊胆战的不知道为何一向温和的刘财主今儿个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刘浩脸色红红,这个事情,他还真的不知情,也不能保证,而且这种事情说也是说不清楚的。

    不过刘浩还是记得自己当初为何答应刘财主相看人家,也记得刘财主为了又有了生存的动力,努力吃药把身体养好,一切都是为了一句刘浩的承诺。

    “义父,等你病好了,还得给我主持大局,给我娶个媳妇儿,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你便有后了,可以过儿孙绕膝的好日子了。”

    那种好日子对于孤单了好些年,又被刘家侄子伤了心的刘财主来说,是那么的令人期待和盼望,如今这刘莹莹,撇去一切刘财主看不上的条件,那两年没有生育这件事情,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在这里说服我,这事你必须给我弄清楚了,她当初未生育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然她进了门我们才知道她不能生育,我还得给你纳妾,到时候折腾来折腾去,岂不是耽误了我快点抱孙子的念想。”

    刘财主气哼哼的,已经做出了让步,说了这么多话,又思虑了这么多的事情,头都有些疼了,刘浩欲言又止,最后也不忍看着刘财主真的气病了,便只好点头应下。

    “好,这事我们慢慢来,对了义父,前些日子我见到赵敏姑娘了,她那肚子啊,比上次还要大上不少了,每次我看了都觉得特别喜气……”

    刘浩故意挑一些刘财主喜欢听的消息,跟刘财主说了起来,刘财主果然不一会儿就乐呵呵的,开心的不得了,还跟刘浩说要多准备些礼物送给赵敏未来的孩子。

    刘浩把刘财主服侍的吃了药,睡下了,这才心事忡忡回了县衙,思来想去,也是睡不着的,索性去了书房,就是看书,那也是心烦意乱,就这样折腾到了天亮,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到了赵敏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