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不死心的便只有大皇子了,更重要的是,他积怨已久,这皇后自然是宠爱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无可厚非。

    但是皇后对他这个大皇子平日里多有忽视,原因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但是作为大皇子,难免心里不平衡的很,再说今日之事,若是错过了,往后再想扳倒熔岩,可就难了。

    “母后,我们怎么从来未曾听说要尧之去祈福,再说给父皇祈福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应该让我们这些做儿子都参与一下尽一份孝心吗?尧之弟弟平日里深居简出,父皇更是不怎么重视,怎么能把这么大的担子交给他呢?”

    大皇子这话说的言辞恳切,全然一副为了自家父皇病情着想的模样,皇太后倒是动容了一下,立刻又想起刚才在皇上寝宫门口那副眉飞色舞的大皇子,立刻又冷下脸来。

    皇后微微皱眉,姣好的面容带着一丝的不悦:“大皇子这话何意?你是觉得我这是在说谎偏帮熔岩?”

    这语气里带着质问,更是带着温怒,木兰花都不禁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这剑拔弩张的情形,在木兰花很长的一段人生中,都成为了一段挥之不去的阴影。

    “孩儿不敢。”大皇子心里偷笑,却恭敬弯腰,继续道:“孩儿也只是怕母后被五弟所蒙骗罢了,五弟今日也同我说是奉命行事,既然他只是知会母后,那必然不是奉母后的命了,父皇如今又是这副模样,更不可能了。”

    “这说起来尧之弟弟今日不管是出宫祈福也好私奔也罢,但是五弟终归是说了谎言了,说的严重点,只怕说一句假传圣旨也不为过了吧。”

    大皇子得意的看了熔岩一眼,熔岩始终一言不发,这更笃定了他的想法,这母子俩今日怕是都要倒霉了。

    “怎么?你是觉得听我的命令行事,就不算奉命了吗?”刚才也一言不发,但始终观察着这一场闹剧的皇太后终于是开口了。

    这一开口,大皇子立刻就愣住了,跟着他一起的其他皇子纷纷跪地,埋着头不敢说话,甚至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哆哆嗦嗦了。

    而大皇子回过味来更是磕了两个头:“孙儿不敢,孙儿不敢,只是孙儿不知道皇祖母是何时吩咐的……”

    又是为何吩咐尧之的,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尧之不受宠,可是在整个皇宫都不受宠,虽然不至于被欺负,但确实很难让人想起他的存在,这皇太后跟他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难道皇太后也是熔岩那边的人了?

    想到此,大皇子不禁更加心慌,跪地不起。

    皇太后冷哼一声:“你一口一个不敢,却还敢质问我何时吩咐的,你这就差当面问我是不是在包庇熔岩了吧?”

    “真不知道你这些年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难道我作为皇祖母还要事事都跟你报备吗?”

    她平日里深居简出,可是今日一见才当真对大皇子失望的很,虽然出身差,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一直以为所有的皇子接受着相同的教育,甚至大皇子接受的教育最为严格,不说最有出息吧,至少像个人吧。

    但是今日这所作所为所想说言,当真是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活脱脱就是一个市井小民,还是会算计自己亲弟弟的市井小民,实在是让人觉得不齿,为皇家有这样的孙儿感到蒙羞!

    “皇祖母,不是这样的,孙儿知错了,只是皇祖母深居简出不知道尧之弟弟的事情啊,他和这个女子两情相悦,但是父皇并没有允许他们在一起,这一出宫,说不定就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