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起刀落,鸡头和鸡身分为两节,鸡身还在挣扎,血喷的到处都是。

      言奶奶见此,忙道:“哎呀,阿燃,鸡不是这么杀的,应该这样……”

      她说着,连忙抓起一只鸡,拔掉鸡脖子的毛,示范一遍给他看。

      晏司宸看完,笑着说道:“谢谢奶奶,学会了,不过我不喜欢吃鸡头,还是这样痛快。”

      “这样啊……”言奶奶一时被他的话整得不知道怎么接,悄咪咪跟一旁的言初一说道:“初一,我怎么感觉阿燃跟你出去一趟,回来杀气这么重?”

      言初一看了一眼正撸起袖子,穿着胶手套,把断了脑袋的大公鸡按进滚烫的开水里的晏司宸,总结三个字:

      “他记仇。”

      言奶奶恍然大悟:那只大公鸡欺负他了!

      要是人,言奶奶一定会好好劝劝晏司宸,别生气什么的,但是只即将进入锅里的大公鸡……

      言奶奶立马把做叫花鸡的腌料送过去,“来,阿燃,这是腌料,随便放,炉子已经开好火,随时可以放进去,练个七七四十九天。”

      “谢谢奶奶。”晏司宸三下五除二,把鸡毛拔光了。

      他再在言奶奶的指导下开膛破肚,洒上腌料,裹上荷叶、锡纸,放进了炉子里。

      全程亲力亲为,手劲狠辣,带着浓浓的怨气。

      言初一看着他们两个,嘴角忍不住抽搐。

      这人似乎不是一般的记仇。

      ……

      凌晨三点。

      城中村的街道上的行人和车寥寥无几。

      一辆豪车停在巷子口,少壮从车里下来,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见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

      “四爷。”少壮上前恭敬地唤道,他嘴唇微抿,保持着一种紧张感。

      四爷三更半夜突然把他叫到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特别重要和紧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