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路没了?

    晏轻舒见这些人眼里带着绝望跟迷茫,轻轻叹口气。

    赶路必备的方向判断都没有,果然是没有出过象牙塔的人。

    她又看向宴青,想看看这个人在村长那边学的如何了,宴青微微摇头,之前学的都是天气很好的时候辨别的。

    现在走在路上,真心觉得甭管是哪儿都长得一模一样。

    可真是让人心忧啊!

    晏轻舒轻轻叹息一声:“跟着我来!”

    宴青眼睛一亮,凑到她身边:“长姐,你还记得?”

    “记得记得!”能不能记得吗?

    她是组织培育出来的人才,路痴是没有资格做任务的。

    此刻这一行人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十分厚实,还有人给头上带了个毛毡帽子,背上扛着个巨大的包袱,此刻他们心里最大的期盼,就是把东西给送上去。

    跟在晏轻舒后面,在雪色映衬下。

    一行人雪地滑行。

    终于在天亮前回到草棚子。

    这会儿天还继续下雪。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更多的人躺发烧发热,甚至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村长也没撑住,躺在地上,靠在树干上,身上披着狼皮,老脸发红,一看就是发烧的样子

    晏轻舒带着物资回来,瞧见这状况,也没有意外。

    如果从人堆里挖出几个死人,也不会意外。

    逃荒啊!

    这就是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