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拿着一百两银子离开,脑海里还浮现着刚刚程二婶哭诉的话呢,程老二真不是东西,拿着银子去养寡妇。

    程礼……这侄子更不是东西,成天不是喝花酒,就是去赌坊里赌钱……

    这么一想,程母又觉得骄傲了,还是她家儿子厉害,年轻轻轻就是探花郎,是六品官,还是郡马。

    程母又去了一趟程芳家,见到小产后的程芳,程母根本开不了口。

    再回到程家,程母看着手里一百二十两银子,二十两是程芳给的,这,这离一万两也差太远了,难道,真的要用那块玉佩?

    程母回屋,将她背着人,偷偷藏起来的玉佩从院子里树根下挖了出来,这,可是连身边的王妈妈都不知道。

    “娘,我们家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好的玉佩?”程书看着那成色极佳的玉佩时,诧异了一番。

    成为郡马之后,他的见识也涨了不少,这上等的羊脂玉,冰晶雪花的玉佩,仔细看,上面还有一个‘容’字。

    “这是哪来的?”程书很确定,这肯定不是程家的东西,程家往上数几代,都没有达官显贵,更别说有这样的玉佩了。

    “你别管哪来的,这玉佩,值钱吗?”程母小声的问。

    屋子里,一盏油灯闪烁着,就只有程母和程书母子两个,程书拿着玉佩,看着上头的一个‘容’字,程书收起玉佩:“哪来的?”

    程母支支吾吾的,说:“儿啊,这玉佩卖了,能值个一二千两吧?”

    “娘,这上面刻了字的,一拿去当铺,人家立刻就能查到是谁的。”程书指了指玉佩角落里的一个‘容’字。

    程母脸色大变:“这能查到是谁的?”

    “当然。”程书肯定的点头。

    “哎呦,那,那会不会出事啊?”程母瞬间慌张的没了主意。

    程书问:“那你说,这玉佩哪来的。”

    “李家的。”

    程母的话音方落,程书捏着玉佩的手一紧:“李芸娘?”

    “对。”程母点头,反正自家儿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道:“当初她爹娘死的时候,李芸娘恍恍惚惚的,可能是运气,最后,她爹没了,是我送的终!”

    “你?”程书有些惊诧:“当时她爹娘不是得了天花?”将李芸娘赶到村子里,还是李父李母去照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