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小渔村跑到京市,现在又让她回去?怎么可能。

    虞晚心里嫌弃得不行,嘴上还是答应了一声“好”。

    不答应,她怕沈明礼会直接送她去知青办。

    仅仅一个好字,就足够回答沈明礼,他看她的眼神一直都很炙热。

    而现在好像会灼伤人。

    “是你答应的。”他认真地重复。

    声音平得没有一丝起伏,虞晚却被他的突然靠近,逼得坐到了凳子上。

    “你干……”

    一句完整话没说出来,沈明礼就蹲在了她面前,还牵起她的手。

    “虞晚同志,我向你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沈明礼,京市人,今年23岁,毕业于国防军大,现在是滇南军区驻大湾油田的一名排长,每月津贴49块零5毛。”

    “停!”

    虞晚抓住重点:“你是排长应该没资格让家属随军吧?”

    沈明礼笑笑:“嗯,排长没资格。”

    他这次回京市返校集训加学习,回去后自然就不是排长了。

    虞晚懂士兵军衔,排长就是最掉尾巴的军官,他这样子,估计要等三十岁才能混成连长。

    排长到连长,中间起码要熬七八年,嫁给他混口饭吃还行,要大了肚子可就得当女版牛郎了,还得年年七夕挑担子去见“织女丈夫”。

    不到见面的时候,那就得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干家务,保不准还要伺候他爸妈。

    就这么想一下,虞晚都感觉沈明礼是个大泥潭,她心里嫌弃得不得了,看时间还早,还没到熄灯时候,于是当闲聊一般地随口问。

    “你家里有什么人?”

    提起家人,沈明礼眉眼间多了温和:“我奶奶去得早,爷爷身体不大好,经常要住院吃药。

    父母工作比较忙,上有一个姐姐已经结婚,下面还有正在上学的一弟一妹,我是家里的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