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的刘萍也再三叮嘱乔珍美。

    等火车开走,妯娌俩各自回单位上班。

    乔林城和乔林业顺路,两人回去路上,说起闲话,“那事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别听那些人乱传。”

    乔林业其实也没底,话还是要说绝,都知道他女婿是沈家人,要真出了什么叛逃到香江的事,他们一家老小保不齐都得下乡受改造。

    他拍了拍乔林城肩膀,笑道:“赶紧回去上班,这会儿已经是迟了,可别再耽误。”

    五月天晴骤暖。

    乔珍珍收到京市发来的电报,不禁喜上眉梢。

    到了16号中午,她早早去了火车站接人,等从一堆黑压压人群里找到乔珍美,立时跳起来大喊。

    “姐,我在这。”

    乔珍妍晕火车晕得厉害,两天两夜的火车,愣是吐了个死去活来,这会儿拖着脚步扯着乔珍美手上的布条往外走。

    横竖不管东南西北,下了火车离了火车站,就是捡回一条命。

    “姐!这!我在这!”

    火车站人多声杂,到处都是喊叫呼嚷声,等乔珍美看到乔珍珍,原地愣了半天。

    近两年没见,乔珍珍变得让人快要认不出来,皮肤白了,也长了许多肉,不再像以前那样像根高竹竿。

    两条长辫子过了胸口,让她偏英气的长相多了女同志的柔美。

    一看就是个大姑娘,不再是记忆里的半大丫头。

    “珍珍。”

    “姐。”

    姐妹相见,情绪难免有些激动,书信上的来往总归是太平淡。

    “姐。”乔珍珍过去帮忙拿行李,这才看到后面的乔珍妍,“唉,珍妍姐,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