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坐下后翘起了二郎腿,一脸傲娇。

    “懂医,你怎么不把师父叫来!”

    白衣男子笑笑,声音如悦耳灵泉。

    “他太老了,眼花,怕治错了病。”

    南衣一听,脸上的神情一滞,立即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只有你敢这样说师父,若师父在这里,定会把你腿打断!”

    对面男子一脸的闲情逸致,并不为此感到什么,纤长白皙的五指从棋桶里拿出黑子、白子,开始自己和自己对弈。

    南衣见此,蓦地叹气,是啊,他怎么能忘了,这玉无忧从小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小时候会听师父的话,长大了后从来都是仅凭自我。不然,他身体未全好就擅自回了京。

    想起早年间师父对他说的。

    “衣儿,去照看无忧吧,他那身子骨,也活不过三十了。等他死了,也好有人给他收尸。”

    师父说的直白,当时他太小,也不懂师父的意思,而如今,玉无忧刚好二十出头,离三十还有八九年之久……每每想到这,南衣都要叹口气。

    “哎……”

    如今也只有他能够护在他左右,算了算了,去采药吧,能让他多活一年多一年。

    这样想着,南衣站了起来。

    “其实你大可以告诉宋溪姐姐你的身份,我想她一定会有分寸。”

    白衣男子却摇头,“不,我自由搭配。”

    南衣摇了摇头,道。

    “不和你斗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次白衣男子倒是没有说什么,轻轻嗯了声也不打算挽留,就这样盯着南衣背起竹筐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

    半晌,有女子赤脚而来,端着盆洗脸水,她就这样穿着白衣站在了门口,发丝用绸带绑在身后,一缕青丝落在额前,正在滴水。而水滴顺着细白脖颈流下,如上好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