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见庭院中停着一鸽子,借着昏暗的灯光,柳云云觉得那鸽子熟悉,缓步走进见它不怕人。

    脑中瞬然闪过之前同云凉月传递消息的那只鸽子,看着倒像极了,走上前,一把抓住,果然鸽子的脚部挂着一放置信笺的竹筒。

    取下信笺,果然得见云凉月的字迹。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下算是好了,之前自己让茯苓帮自己寻找云凉月有不得已的原因,而这只信鸽便是那个不得已,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了这只信鸽,一切问题也就算是迎刃而解了。

    只是,现在信鸽有了又能如何?若是同云凉月取得联系,把他牵扯进这淳蕴教中的纠纷中也未尝是一件好事。

    现在自己的身体算是好了些,与其与别人联系倒不如靠自己的力气出去。

    这一夜躺在床榻上,心绪久久不宁,从自己遇见顾清泷开始重新梳理一番,忆起之前父亲火急火燎的让自己练习一本内功心法火急火燎的样子,茯苓为什么传信给云凉月?

    以及对自己恨意颇深又莫名丧命的红罗妇,还有之前顾清泷脚步匆匆找到父亲两人多次密谈的内容。

    这淳蕴教有自己太多不知的事情,心中瑞瑞不安,总觉得在这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而自己心中好奇愈大,就想知道愈多。

    迟早有一日,她会陷进去,亦或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像红罗妇那般死于非命。

    不敢再深想,将所有可怖的念头抛出脑中。

    另一头的茯苓从柳云云出庭院门的那一刻就跟着,亲眼目睹了她走进走出红罗妇房间的画面,见她入了自己的庭院便也放心的转而去找教主。

    来到教主的书房,适时正赶上顾清泷也在那里。

    “教主,刚刚奴婢一路跟着小姐,亲眼见着她入了红罗妇的房间,期间在里面停留的许久才离开。”禀告完后本分的退下。

    柳阎看着前方,无奈的闭上眼,“瞒不住了,云儿倒真生的和她母亲一样机灵。”话语平静,掩着深深的无奈。

    顾清泷点头,“我想过她会察觉,却不想会是这样快,终究还是红罗妇的死太过惹突然,才会引她怀疑。”

    闻言,柳阎抬手抚上额际,心中更觉烦闷,“我们现在不该再去追究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该担忧的是怎么解决。”

    屋内归于沉默,可两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一个念头等待着一方提出。

    顾清泷先一步打破沉默,“教主,你觉得我们若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小姐如何?”话语中有着试探的意味。

    柳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身为儿女,也是该知道她的母亲,有些事我们告诉她也总好过她自己发现的好。”

    望向窗外,时间已然不早了,“时间不早了,做好了打算明日一早再同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