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斧刃临空而下。

    哐嚓一声,大腿粗的木段便被砍成了两节。

    霍去病没有去管倒在地上的两节木段,又重新再木墩上放上了一段新的木段,再次劈砍。

    斧头劈木的咄咄声连绵不绝。

    不多时,霍去病脚边便多了许多劈砍好的木柴。

    擦了擦汉,他把斧头立在了脚边,出了一口浊气。

    “这辽宁的水锻坊出产的斧头,比以往从军时的军械更为坚韧锋利,都尉当真是藏得深啊。”

    窥一豹而知全貌,霍去病自然不难猜出如今辽地士卒们使用的军械会是何等的利器。

    入住小院已经四五天了,他们家如今也安定了下来,娘亲每日都在街坊四邻中走动,脸上的笑容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

    而霍光这些天与苏玥熟悉了后,每当苏玥下学都会去缠着人家请教术数一道,也好在苏玥人有些腼腆良善,愿意带着霍光。

    也托霍光的厚脸皮,如今霍家与苏家也算是熟络了起来。

    家里的户籍也已经办了,二十个家仆如今都有了各自的身份,虽然他们还想留在霍家,但每年最低一人十枚白龙的消费,对如今的霍去病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所以他没有答应,而是每人给了两个白龙后便遣散了他们。

    为奴为仆这么久了,也该过一下自由人的生活了,这两枚白龙,是霍去病能给出的最后的补偿。

    霍家比起汉地其他权贵之家要稍稍好上不少,霍母本身就是从穷苦之日过来的,所以对待底下的下人,霍母并不苛刻,这也是为何那二十个家仆取得自己的户籍后还想着留在霍家的原因。

    但如今,他们在辽地,而非汉地,只要肯努力,养活自己并且每年攒下一点钱财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既然活路已有,那霍去病自然也不会让这些服侍了霍家已久的家仆们继续过这种身居人下的生活。

    他们做下人的辛劳,并不比在辽宁做工来的轻松。

    咕咚咕咚。

    霍去病取下挂在一旁架子上的竹筒,喝了几大口甘甜的井水。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地上散乱的木柴整齐的码放进了柴棚之中。

    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