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山脸上的青肿很明显。

    只是夜色下看的不大真切。

    他扯着嘴干嚎了半天,委屈几乎要形成实质,但始终没嚎出眼泪来。

    文澜打断他,干脆利落的问:“谁欺负的你?”

    “就昨天咱们旁边那个卖菜的!”程大山伸手往北一指,愤愤道。

    “都是他打的?”文澜声音沉沉。

    程大山重重点头,“他还说不准我以后在黑市卖东西,也不准我进来。”

    “明日我和你同去”

    文澜放下话,艰难的看了眼他惨不忍睹的脸,“找点药涂涂吧。”

    “嗯……”程大山操着哭腔,十分委屈的掏出二十几两银子,“这是今天卖的。”

    文澜拿走一半,“其余的全算药钱。”

    程大山下意识想露出个谄媚的笑。

    眼角刚刚皱起来一点,就疼的斯哈斯哈的。

    “行了,先回去吧,明日我去找你。”

    一夜无事。

    次日活干的很顺。

    卢新中没再来,文家暂时也不用应付。

    文澜回家之后,同张氏打了个招呼,便换了套利索的灰布衣服出门。

    灰布里面夹了棉,虽不能完全挡住寒风,但尚算暖和。

    到程大山那。

    屋里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