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厚气得脑门嗡嗡响。

    而屋舍侧边的一条小道上,黎山县令拎着裤子急匆匆地跑过来,“来了来了活祖宗!你要干啥啊?”

    间隙里对着文德厚点了下头。

    “我有急事找你。”

    “啊,啊。”县令茫然地应了两声,而后对文德厚道,“老文啊,你先忙去吧。”

    文德厚点点头,又警告地看了眼文澜,叫她说话注意点。

    文澜急火火地拉着县令进屋,“是这么个事儿,北地前些时候不是打起来了吗?”

    “是啊。”

    “他们有些人无家可归跑我北山去了,这也算流民,该你管的事儿。”

    “啊?”县令脸上的褶子拉长,“这怎么就是流民?怎么就该我管了?”

    文澜耐心道:“他们是不是因为战乱流离失所?”

    “是…吧。”

    “是不是离开家园拖家带口来到这儿找活路来了?”

    “那我可不知道。”县令预感不妙,连忙否认。

    文澜替他改了肯定的回答。

    “总之这个事儿就是该你管,这些人要是不安顿好了,到处生事,你这县令也当不消停。”

    黎山县令喝了一大口茶,缓了缓道:“我看出来了,你今天就是来让我安顿那些人的,我要是不干,你就赖上我了。”

    “对。”文澜肯定道。

    “你说得轻巧!”县令一脸苦相,“你看看我县衙这几个人,管着县里县外的一摊事儿就已经忙不过来了,现在还要加固城防,哪有闲心去管那些人呢?”

    “这还不简单?皇帝给你流放多少大臣过来呢?之前这些人管着一国事务,如今还管不过来你一个县城了?”

    县令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