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双手抓着空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眸。“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们站在那里。”

    杜怀安低头看了看自己湿了的裤子,嘿嘿的笑了两声。“没关系,我们还没洗。”

    姜遇急急忙忙地跑到两人跟前,将手里的空盆递过去。“那你们赶紧洗吧。”

    杜久山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衫极其贴身,勾勒出曲线玲珑的身段,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诱惑着人来将它摘下。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伸手接过盆子,闷不吭声地转身去打水。

    男人要洗漱,姜遇自觉的转身回屋,双腿并拢坐到床上,望烛凝思。

    到了睡觉的时候,杜久山仍旧是睡地铺,姜遇也没有再劝,让杜怀安跟着自己睡。

    第二日吃过早饭,将杜怀安留在家里,姜遇拿着母鸡的尸体,同杜久山回娘家去找姜听雨算账。

    不怎么大的院子里,一个年近四旬的妇人正在晒被单。湿的被单很沉,她拿起来有些吃力,更别提要搭到比她还要高一些的绳子上。眼角余光看到从屋内走出来的华服女子,她欣喜的叫道:“听雨啊,来帮娘一把。”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姜听雨抚了抚鬓上的粉色绒花,嫌恶的摆了摆手。“娘,这种事情你做就好了,我可不干。”

    妇人无奈的道:“娘实在是弄不动,才叫你帮忙的。”

    “我这身衣裳是新做的,要是沾了水渍可就毁了。”姜听雨仍旧不肯帮忙,以前在这个家里,她就不愿意帮着做一点事,如今嫁给了陈秀才,更是觉得高人一等,就等着人服侍,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娘你再加把劲,一定可以的。”

    妇人知道喊不动姜听雨,也就放弃了,一个人咬着牙使出最大的劲将湿床单甩到绳索上。

    姜听雨还适时鼓了鼓掌,“看吧,我就知道娘你可以的。”

    “听雨,你......”妇人正要说什么,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靠近,转头看去,穿着布衣的一男一女正好进门,她眉眼立时染上笑意。“遇儿,你和二牛一起回来看望我们吗?”

    然而,也有不欢迎他们的人。

    姜听雨脸色微变,阴阳怪气的道:“哟,今天刮的什么风,把妹妹都给吹来了?”

    “娘。”姜遇对妇人的态度不冷不热,转眸看向姜听雨,唇畔有一丝意味深长。“姐姐也在啊。”

    姜听雨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怎么,只许你回娘家,不许我回吗?”

    姜遇轻点头,“姐姐当然可以回。”

    姜听雨眼波流转,得意洋洋的道:“我回娘家可拿了不少东西,妹妹你拿了什么?”杜久山原本就家徒四壁,而且经过她做的那些手脚,估计是雪上加霜,能拿出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