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黄清若摇摇头,“暂时只缺被子。谢谢。”

    其他的生活必需品,什么洗漱用具诸如此类,她之前住在半山别墅期间采购过的全部东西,她一件没留那里,都装进她的行李箱一起带了出来。

    铺好床,黄清若就不想再动弹了。

    不动弹的结果是她躺在床上不小心睡过去。

    睡了约莫一个小时,她饿醒,才爬起来,找到之前过来宿舍的途中从路边摊打包的一份面条。

    放的时间太久,面条糊得不成样,把汤水也几乎吸干。

    黄清若未在意,送到微波炉里热过之后,扒拉干净填饱肚子。

    她的手机已经震动好一会儿了。

    她刚刚看过,来电显示着管乐。

    她不想接。

    管乐一通紧接着一通地打,耐心特别地足。

    黄清若吃完面,管乐还没有停歇。她收拾掉打包盒,到底还是走过去,划过手机的接听键。

    但黄清若没吭声,她只打算听听管乐要说什么。

    骂她,或者追问她不想做朋友的原因,又或者,用大小姐的身份教训她不识好歹。

    在文保所门口对管乐撂出藏在心里多年的那句实话时,黄清若揣测过自己的下场。

    先在梁京白面前作死,又在管乐面前作死。

    黄清若想问问自己,谁给的勇气?

    然而她的猜测都失误,管乐很开心地说:“清若,你终于愿意接我的电话了。”

    黄清若保持沉默。

    管乐自说自话,关心道:“你宿舍收拾好了?住得习惯吗?”

    好像一切没发生过般,管乐待她的态度毫无变化。黄清若自然不认为自己的魅力如此之大,大到她都那样明明白白地告诉管乐了,管乐还死缠烂打要和继续保持所谓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