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黄清若自觉地交还车钥匙。梁京白却说:“放你那。”

    黄清若:“……?”

    梁京白从车库的门往一楼客厅走,走在前面,用背影对她说:“春节期间梁衡没空当我的司机。”

    黄清若:“……”

    她如果有骨气的话,这会儿应该用车钥匙砸他的后背上。

    别墅里暖融融的,暖得即便黄清若刚从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回来,都感到有些热。

    她边走边摘掉帽子、脱掉羽绒服。

    原来两位佣人又将壁炉烧起来了。

    这两天壁炉都被点燃。

    但未见两位佣人的踪影,梁京白脱掉外套都没有人上前去帮忙接过挂到衣架上。

    还好,他没有让她取代佣人的位子,他随手丢了外套到侧边的沙发里。

    他自己则落座位置正中的长沙发,大家长做派。

    客厅里灯火通明,所有灯全亮着。

    那一回她悄悄带着行李离开半山别墅又灰溜溜回来,场景与今夜类似。

    整得黄清若不禁怀疑,她今天是不是又跑了一次,但她失忆了。

    她事不关己地要自己先回二楼。

    梁京白却朝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作为示意,对她说:“换上。”

    黄清若驻足,视线循着望过去,看到两位佣人推出来一排架子的衣服。

    女人的衣服。

    各种款式。

    “这是干什么?”黄清若双手抱臂,“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