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格外地累。

    同时又矛盾地觉得身体再次轻了些。

    环顾一圈。

    禅房里没其他人。似乎从昨晚开始都只有她一个人在,梁京白压根没回来过。

    禅房里也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黄清若从床上下来,在禅房里走了一圈。

    最后黄清若停在禅桌前。

    经书和笔墨纸砚摆放得齐整。

    竹编台灯安然无恙。黄清若安静地凝定片刻,走去卫生间。

    她的眼睛又是肿的。但没有上一次肿。明明昨晚哭得更狠。

    无论如何,证明了,并非做梦。

    事情切切实实地发生过。

    黄清若弯腰,打开水龙头。

    冷水。

    闭着眼睛直接掬到脸上。

    半晌,洗漱结束的她也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禅修服她随意地挂在了卫生间出来后的那扇屏风上。

    在禅修服之前,屏风上已经挂有梁京白的咖啡色缦衣。

    也就说,梁京白都上完早课回来过一趟了。

    黄清若从帆布包里摸出她的手机,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果不其然,很迟了,上午的十一点一刻钟。

    她没有去参加梁家早上给佛祖的上香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