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到梁京白被她吵得不得不开门。

    “六哥,”黄清若迎视他冷寂的神色,“能不能帮我针灸,解解疼。”

    梁京白不发一言地关上门。

    黄清若厚脸皮地再叩门,一直叩。

    没带手机,她看不到时间,恍惚中觉得叩了很久很久,终于,梁京白的房门又打开了。

    那个时候黄清若已经站不住,坐在地毯上,身体倚着房门,节省力气。

    所以他一开门,毫无防备的黄清若直接往里倒,倒在了他的脚边。

    梁京白居高临下的视线如俯瞰蝼蚁般。

    黄清若不否认自己本就是蝼蚁。

    揪住佛脚,她借力坐起来,再扶着门框站起身:“帮我针灸。”

    梁京白漠然:“凭什么?”

    熟悉的问话。黄清若跳过中间环节,直接说:“之后你可以向我索取回报。”没等梁京白回应,黄清若绕开他疾步进屋:“你的针灸包放哪儿了,我帮你拿。”

    下一秒她就被梁京白掳住腰丢出门外。

    黄清若锲而不舍地第三次叩门。她今晚睡不了,他也不能好好睡。

    顷刻,门也再次打开。

    一打开,梁京白的手就用力扣住她的下颌骨。

    显然,她惹恼了他。

    黄清若抓住他腕间的佛珠,直直注视他极黑的瞳仁,重复:“帮我针灸。”

    半个小时后,黄清若坐在梁京白卧室的椅子里,手、脚和太阳穴,各自扎上了针。

    梁京白取着消毒好的新一根针,淡淡道:“我可以一针扎死你。”

    因为困,黄清若靠着椅背阖眼,寡淡的音色显出一丝清灵而易脆的质感:“谢谢六哥,让我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