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皮狠狠地抖了抖。

    她的眼睛也觉得又看到了脏东西,深深地刺了一刺。

    不是她敏感。在撞见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她无法说服自己二叔公只是正常地看一篇普通的报道。

    她不认为二叔公只是正常地浏览这种报道。

    何况圈出来的这种行为,是二叔公平时看书读报翻阅资料划重点的习惯。

    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她依旧装作什么也没瞧见。

    而且毕竟二叔公是背着她在关注这些的。在这短短的平复心绪的过程中,她已经说服自己退而求其次,他背地里的事情,她就别管,他不实际做出侵害她的行为,她能够忍受。

    嗯……她能够忍受……

    不多时,回来工作室的二叔公察觉她可能发现他在浏览的东西,看了她一会儿。

    她无事地转头询问他,是不是有活儿找她干。

    二叔公说没有,让她继续学习。

    可,如果她第一次看到他在浏览类似这种报道,纯属他不小心的泄露,后面越来越频繁地她能够在工作室里见着类似报道的影子,就很难再令她相信是巧合了。

    终于,有一次,二叔公直接当着她的面,观看杨振宁和翁帆的采访视频。

    并且二叔公跟她说,杨振宁声称翁帆是上帝给杨振宁的礼物,而他能在这把年纪遇到她这个徒弟,更是上天给他的礼物。

    杨振宁和翁帆是什么关系?他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他却做了同等的对比。

    二叔公的心思,昭然若揭。

    她耷拉着眼皮,只回答:“谢谢老师看重。”

    她要去继续干活。

    “小若啊。”二叔公喊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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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中的剧痛使得黄清若的脑子清明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