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们兄妹俩感情越来越好了。”

    边讲着,管乐带着装好水的保温杯送回梁京白的面前。

    梁京白喝了两口,不紧不慢道:“总不能当着佣人和看护的面教训她。”“她不就是跟着年轻的小帅哥走了嘛。”管乐笑眯眯,“如果清若想和他一起玩,就随她去。比起我们的订婚宴,清若开心更重要。”

    “我还第一次见到清若愿意主动和一个男人接触。之前面丁渭喜欢清若,清若都没这样。”

    “那个学生要是真的喜欢清若,人品也行,清若和他谈恋爱,不挺好的?”

    “还是说家里想给清若安排门当户对的?”

    “你教训清若的时候,跟她具体聊过她的想法没有?”

    “没聊这方面的话,要不我来帮你问她?”

    “清若人呢?不是留在这里陪护?”

    话至这最后一句,管乐望向尚未整理的明显有人睡过的陪护床。

    梁京白没有插话去打断过管乐,期间只又喝了几口水。现在缓缓地回答:“上班去了。”

    “怎么又去上班?”管乐流露出啼笑皆非,“清若对文物可真是热爱。”

    梁京白轻轻咳了咳。

    咳嗽带起了一点腹部的疼痛,他的手虚虚地隔着病号服放在伤处。

    “怎么了?我这就把医生找来!”管乐立马关切,紧张的态度仿佛梁京白快死了。

    梁京白制止她摁呼叫铃的行为,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感冒。”

    -

    黄清若确认自己感冒了。

    她在修复室里咳了几次,为了不影响刘师傅和蒙汝菡,暂停了手里的工作。

    但她也没离开文保所,就是独自一个人换到二叔公的工作室里,想着还能干点其他事情。蒙汝菡却找了过来:“师姐,你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别坚持了,所里现在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活儿需要你干,你还是回宿舍休息去吧。你今天的样子有点憔悴。”

    黄清若想说没关系,样子憔悴是因为夜里没睡好也因为流眼泪眼皮又有点水肿,外加一点小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