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纹身疼吗?”黄清若揉着眼睛,准备也坐起来,看看他的情况。

    梁京白率先低伏下来,轻轻地亲吻她。

    稳得比月光还要温柔。

    温柔中满是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碰碎了一场美好的镜花水月。

    亲吻结束,他问她:“你是真的,对不对?最近的每一天,都是真的,对不对?”

    黄清若的眼波微漾,胸腔里涌动难以名状的热流。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弓起身体,一只手抱住梁京白的后背,另一只手捧在梁京白的颊侧,重新贴上他的嘴唇:“真的,都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黄清若发现寮屋里的几扇敞亮的窗棂,全部被挂上了布。

    即便没能做到完全地遮光,可做到了不至于像从前那样一大清早就亮得她无法继续睡。当然,挡住了部分的光,没能挡住大自然的啾啾鸟叫。

    黄清若舒展着懒腰起床,直接穿着身上的禅修服走出寮屋找寻梁京白。

    明明被纹身的人是他,该多休息的人是他,他倒起得比她早。

    院子里一览无余,茁壮的柿子树舒展着碧绿的枝叶,可以预见今年的冬天,它又将结满红彤彤的果实,带来沉甸甸的收获。

    最终全转化为柿子饼。

    黄清若走向寮屋旁边那个小厨房。

    果然如她所料,梁京白在这里。

    他在做早饭。

    炉子上熬着粥,他在铁锅前煎鸡蛋。

    黄清若没走,就站在那里看。

    这会儿他周围的烟火气是有形状的——全是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