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拒绝,眼神却像能拉出丝线。

    “嘶——”

    久未亲近,就算谢渝有再强的自制力也抵抗不了。

    好可怕。傅宁榕的双手紧紧攥起,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依托到谢渝身上才不至于跌倒在软垫上。

    脱了力的喘息,几乎是半晌傅宁榕才缓过神来。

    傅宁榕是脾气好,但她并不是没有脾性的人。

    谢渝为人偏颇、占有欲强、性情不定,这些她都知道。

    对,她是送了二殿下毛笔,穿了他的衣衫,甚至在谢渝的眼前跌入了这位二殿下的怀里。

    但她也很委屈啊!

    先是平白迷失方向撞到旁人接头,而后又遭至被推下水的危机,身份暴露的和被人猜忌的双重怀疑下,满心的恐慌无处宣泄,身边唯一一个毫无顾虑,可以全然信任、依靠的只有谢渝,偏偏他还在这个时候不分清红皂白的乱吃飞醋。

    她能怎么办?谢渝不让她同谢凛来往,傅家让她同谢凛多来往,她已经在尽全力平衡两边了。

    她很想不加遮掩同他说一说这一路上的事,同他说清道明,稍微放松下来、在谢渝这里寻求一个庇护之处,可谢渝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

    话没说开,彼此之间都针锋相对。

    矛盾就像根锐利的刺,毫无保留的横亘在两人之间。

    即使被束缚在谢渝怀里,傅宁榕也朝着他投去愤愤目光。

    似乎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妥,谢渝的话里软了下来,伸手要撷过她的下巴,将她的檀口打开。

    突然之间出其不意。

    趁谢渝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时,傅宁榕顿登撑着手肘从他胸膛爬起,欺身而上,不顾一切地攀着谢渝,猛地反顶了回去。清月从不近弯钩。

    她鲜少有主动的时候。

    然而在傅宁榕极为主动的那个吻里,他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傅宁榕梗着脖子,眼神执拗,她也犟着一口气故意气他:“二殿下就是比你好,他才不会做出你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