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云清絮的脚步如他所料的顿住。

    玄翼指了指旁边的巷子,刻意将语气温和下来,“有位宫里退下来的御医,擅长外科之术,等他给你上了药,你再换一身衣服回去,想必能瞒过你的兄长。”

    不得不说,玄翼算是捏住了云清絮的死穴。

    云清絮看着漆黑的天色,又看了看衣裳狼狈的自己,想到因为买了烧鹅而身无分文的荷包……

    这样回去,能把兄长给气死。

    最后,只能跟着玄翼进了暗巷。

    姜叙白抬脚也要跟上,面上愧疚不已,“今日都是我的疏忽,我……”

    玄翼拦住他,眸中尽是冷意,“赵太医不喜见生人,平生最厌武夫,你还是不去为妙。”

    “而且,陛下还在宫里等着你呢。”

    姜叙白猛地拍了一巴掌脑门。

    是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今日之所以急纵进京,冲撞百姓,皆因为他得了陛下的传召,要在戌时之前到皇宫里。

    驻军军营在京城城南二十余里,路途遥远,所以赶路匆忙。

    刚才出了一档子事,又着急送云清絮就医,竟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姜叙白急忙挺身一跃,重回马上,对玄翼道:“你照顾好她,我先去宫里复命。”

    接着,便纵马离开。

    马蹄飞踏,惊起一阵烟尘。

    玄翼收回眸光,引着云清絮进了那赵太医的住处,等赵太医和他的妇人为她清理好伤口后,他将管家送来的衣裙递给她。

    “换上吧,省得你兄长担心。”

    云清絮看着那光滑细腻的缎料,看着那浅碧色衫子上印着的绝美风骨的暗竹,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样的衣服,她怎么穿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