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说云兄出事了,是什么情况?云兄不是正在贡院科考吗?”

    云清絮趴在柔,软的垫子上,热烘烘的暖意伴随着身上的狐裘,将她熏得面目发烫。

    兄长在她幼年时也曾背过她,可那是兄妹之间的照顾与亲情。

    两世以来,头回被人横抱而起,那一刻突生的羞愧和懊恼,让她恨不得永远不抬头。

    若在平日,她定,她定……

    可今时不同往日。

    兄长危在旦夕,连命都快保不住了,她厚着脸皮舍去尊严,来求林三爷相助,这点羞耻心,已经无足轻重了。

    按住狂跳的心脏,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尽是哀求。

    “今日是秋闱第三日,按照贡院的规矩,今夜兄长可以回来住一晚。”

    “我跟柳叶提前两个时辰去贡院门口等着,可……”

    ……

    云清絮三言两语,将贡院门口发生的事,一一告知林从鹤。

    已冷静下来的林从鹤,手指摩挲着案几上的一对大雁摆件,面色来回变幻。

    尤其是听到林婉如横插一脚,要废了云清川的右手时,他立刻反驳。

    “这不可能。”

    他语气笃定,“婉如的性格我清楚,虽有傲气,但鲜少有害人之心,身旁的丫鬟仆从犯了错,她都不忍心责罚,更别说面对一个两袖清风的举子了。”

    “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此话一出,云清絮心沉到谷底。

    一抹隐忍的痛意,席卷全身,甚至比后背上的肉体之痛,来的还要强烈。

    误会?

    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已经被打成这个惨样了,还能算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