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义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疲惫之色,“澜台那边的结论,是你虽然科举舞弊,但未酿成大错,所以并未判处你的死刑。”

    “面部刺字,笞五十,手脚砍断,流放千里。”

    “如今皇榜未出,你的事还在压着,等一个月之后出了皇榜,便会对你行刑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尽量让家人走动走动关系吧。”

    云清川垂眸,眸底一片冰冷无言。

    朱成义又道,“你的试卷已被撕了,那张抄袭的字条也被带走了,那上面的笔迹,经过核对,与你的笔迹有七八分的相似,就算不是你写的,也是你身边的亲近之人、或者友人仿写的。”

    “你自己想想身边谁会害你吧。”

    “往后待人,多留个心眼。”

    “言尽于此,本官便不多留了。”

    朱成义转身欲走,却被云清川叫住。

    “大人且慢。”

    云清川眸光落在别处,眸中寒芒熠熠,“草民身边的友人,都是心思豁达澄净之辈,草民也注意着不让自己的笔墨落于他人之手,想来不是身边人所为。”

    “大人还记得在侯府的那场宴会吗?”

    “宴会上,草民离场之时,做了三幅对子,不知后来的笔墨,被谁收走了?”

    朱成义眸光眯起,仔细回忆起那天宴会的场景,。

    那日云清川离席之后,满场哗然。

    众人对着三幅对联赞叹不已,纷纷提出要将这墨宝带回家去。

    最后,墨宝被那位出言为难云清川的御史之子王彦带走。

    他自称已付了银子,又失了脸面,这些墨宝,自然该拿来补偿他。

    朱成义虽然也欣赏这几幅对子,但王彦说的有道理,他作为师长,更不好强抢,便任由王彦将那对子带走。

    想到某种可能性,朱成义眸光危险,“你的意思是……王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