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难关面前,就连苏南也面露苦涩。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后世无比方便的运输业,到了这个年头竟然比登天还难,好不容易搞定了马教授来省城,还有山羊的问题,运回去又是一个大/麻烦。

    说到底还是现实的骨感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

    苏南不禁开始想起苏小阳的空间来,如果能够把山羊放入苏小阳的空间里面,然后再运回去就好了。

    只是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暴露苏小阳的空间,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一路实在是经历了不少的艰辛和坎坷,闻丽的心情由刚开始的憧憬和向往,变成了现在颓唐气馁。

    “我真是没想到啊,这省城看着很好,实际上办起事儿来却不容易,咱们青县和黄山农场都比这里办起事儿来要容易的多,这一趟出来,真是磨炼了我的心智。”

    闻丽感受到了,过去好几年的工作都比不上在省城遇上的波折多。

    城市大,反而意味着没有人理会她们这些小事儿,不容易办事儿。

    刘延灵机一动建议说,“要不然咱们去找找这里的领导问问?”

    “先别去。”苏南赶紧拦着刘延,“去找运输公司的领导,同不同意先不说,就算是同意了那包车的运费也是非常高昂的,咱们的经费只剩下最后二十块钱,能够节省就要节省,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样。”

    这纯粹是不了解人情世故的人才会这么说,市政府是大领导,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领导见过的市面多,只要你的要求合情合理,他都会为你解决。

    可这跑车的人和领导不一样,他们大多为了生活奔波,脾气直,要是去找他们的领导。

    反而容易引起人家的反感,到那时运费给多少钱,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闻丽觉得苏南说的要道理,不由得捂着心口,一阵堵得慌。

    想想她从前在金星公社,那妇联主任的名头说出去,也是面上有光,走到哪里办事儿人家不尊重她,可到了省城来,一切却变了,压根没人拿正眼瞧她。

    闻丽也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她问苏南,“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然还去找那个领导帮忙?”

    对方看上去非常通情达理,而且也很好说话,现在闻丽一遇到困难想到的就是那个领导。

    “咱们今天求他,他帮了咱们是出于情分,但要是再因为他好说话就去找他,那就是蹬鼻子上脸了,他那么大一个领导,如果为了我们这一点儿小事儿,频频帮忙,他脸上无光,我们也不会被人看得起。

    而且咱们之前求他开通行证,是合情合理的,他的职权范围之内,现在省运输公司并没有要我们开什么运输条,我们就算去找他,他给我们开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