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放桂榜,他们要留在奉天等着看榜,若是中了还要参加后续的鹿鸣宴。

    既然短时间内回不了昌平,干脆趁这段时间买些奉天特产回家。

    抱着这个想法的不在少数,但更多却是如祝泽宁这般,在考试后放纵自己。

    “冯兄,咱们这次去水仙阁定要不醉不归啊!”

    “以冯兄的才华,才半年时间就爬上了乙寅班,这次乡试定能榜上有名。”

    “就是,我们陪冯兄大醉一场!”

    “各位兄台抬举在下了,真是愧不敢当。”

    宋亭舟视线扫过被三五个学子围在中心的冯进章,眼中有些许不解,冯家只是普通农户,身上的钱都是春芳嫂子做工赚的,也就够他往日自己花销。

    若说这些人真的是因为敬佩他文章才上赶子结交,宋亭舟又觉得他们态度过于殷勤了。

    祝泽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顺着马车的车窗看到街上那群人。

    “他们几人都是商户之子。”

    禹国商户三服之内的子孙辈都不得走仕途,除了皇商子女有名额可以科考外,普通商户为了将家族中培养出一二走仕途的人才,绞尽了脑汁将有出息的孩子过继出三服外,再培养他们入学,也算是钻了些律法的空子。

    可秀才已是千里挑一,考举不光死记硬背,更要自身才思敏捷才可,这次入奉天贡院考试的秀才有八千多名,最终却只录取一百四五十人,可见其艰难。

    “有的商贾见自家子弟不中用,便想着拉拢些潜力股,手心朝上,家贫面薄的秀才便是最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