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们又是一阵轰笑,“李大棍,今儿一早你不是还说什么跟在后面是个美差么,安全……”一个军官笑呵呵地说。

      “屁!谁他娘的知道这路这么难走,你们在前面又是人又是马,把这路面都给踩松了……”那个李大棍抱怨起来。

      “呵呵,咱们先弄松了,再给你用……”有人开起了内涵玩笑。

      对讲机里一片轰笑之声,连那军营主官丁有三也笑了起来。

      “丁总爷,弟兄们带的水都快喝完了,这一路上难得碰到个水洼都是冻着的,想加点水都不行。”那李大棍向丁有三报告着。

      “不许喝生水!”杨铭按下对讲机的送话键,威严地说了一句,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一开口那些军官们都不敢发声了。

      “各部人马按命令休息饮水,有序进行,不得混乱!”杨铭在对讲机里再次重申着纪律。

      丁有三在对讲机里询问前方的斥侯兵,附近是否有水源,前方的斥侯立即就报告了。杨铭行进在部队的中部,离前方斥侯的距离比较远,声音信号不是很好,但仍然能分辨听清:“报告丁总爷,大部队前面五里有小溪,可以凿冰取水。”

      斥侯在前方探路警戒,每隔一段距离会做标记,根据后方在对讲机里告知的标记字号就可以知道自己与后方队伍的距离,这是无线通信带来的好处。否则,按这个时代的传统方式,斥侯只能凭借经验和约定与后方保持距离,难免有时会误事。

      “骑兵连,速派人携带锅灶前行取水烧开,准备供应大部队!”丁有三沉声命令着,“各部注意,前行五里补充饮水。”

      “二连得令!”

      “三连得令!”

      “中军连得令!”

      各连的军官们在对讲机里大声回应着。

      行军途中是不开午饭的,埋锅造饭太耗时间,冬季日短,白天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做饭上。整支部队按照计划,中午只是略作休息,喝点热水,啃几口干粮就继续赶路,到下午申时(4点左右)择地扎营生火做饭。

      杨铭关了对讲机,随着队伍继续前行,身后的徐伯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的这些法器,真是玄妙至极,若是早有这些……”说到这里,又是一声感叹。

      “徐参军,我说过,我们不会再打败仗了。”杨铭微笑着说。他知道,徐伯成的意思是,如果明军中早有这些装备,那么,很多败仗都不会发生,很多战机都可以抓住。

      前方的路旁一字排开着十几口大锅和一长溜木桶,木桶里的生水是供骡马饮用的,而大锅里烧开过的水在寒风中冒着热气。因为天气的严寒,刚烧开不久的水已经不太烫了,行进的军士们次序井然地捧着水囊,由锅旁立着的军士用大勺加水。加到水的军士将水囊凑到嘴边呡着,掏出一些馒头大饼之类的干粮啃上几口,一边嚼一边继续前进。

      为了防止非战斗减员,杨铭严令所有军士不得饮用生水,这次出战的军士都配发了水囊,军士们都将水囊揣在怀里,靠着身体的温度让水不至于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冻结。

      杨铭跳下战马,却并没有去取路边的开水,他从马背上的行囊中取出一瓶155升的纯净水,瓶口处带提环的那种大瓶装的。这水是吉普车上的炮组人员煮咖啡用的,就只有那么几瓶,他也没舍得多带。在这个时代,纯净水体现不出珍贵,但那ppr材质的塑料瓶可是个宝物,用来携水比什么水囊水壶方便多了。

      趁着亲兵将战马牵去饮水喂食的功夫,杨铭跺跺脚,活动一下身子,喝了几口纯净水,嘴里感觉冰冷冰冷的,总算是水瓶在行囊里贴着马背没有冻结成冰而已。但这对于杨铭来讲并不算什么,他在美国早就形成了一年四季喝凉水的习惯,甚至冬天喝水有时还加冰块,除非是喝茶、喝咖啡,他是从不喝热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