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笑棠不再说话了。

      奥黛丽又给了一个密封袋给岑笑棠,让她把身上的所有衣物都脱下来,密封在里面。

      岑笑棠倒是明白,衣物上那么多细菌,是该处理。

      她悄声问奥黛丽:“那里头的衣服怎么办?”

      奥黛丽丢出来一包一次性内裤。

      岑笑棠连忙挡住商君年探究的视线,又问:“那上面呢?”

      奥黛丽偏着头看她:“偶尔不穿很舒服的,相信我。非一般的自由。”

      说完,推着岑笑棠进去换衣服。

      岑笑棠顺便洗了个澡,出来时,抱着双臂,浑身紧绷,有种被商君年一眼看透的惶恐。

      商君年淡淡地问:“饿不饿?”

      “吃过了。”岑笑棠抿了抿唇,低声答,即便没吃,她现在也根本没有心情。

      商君年又看了她一会,问:“手不酸?”

      岑笑棠手早就酸了。只是再怎么也不可能一直保持这个奇怪的姿势,想了想,还是缓慢地把手松开了。

      姜醒就笑过岑笑棠是造物主的宠儿,该瘦瘦,该有有,等她放开手时,商君年发现,普普通通的病号服,也被岑笑棠穿得凹凸有致。

      他的目光暗了下去。

      岑笑棠忍住将手臂再次抬起来的冲动,盯了一会自己的脚尖,挪到沙发旁,假装不经意地拿起来一个抱枕研究。

      随后,将抱枕放在胸前不动了。

      商君年很轻地叹口气,起身把灯关了:“你可以放下抱枕了。”

      岑笑棠更紧张了。没了灯光,昏暗空间里嗅觉更加灵敏,只觉得鼻息里的雪松气味越来越近,几乎要将她笼罩住。

      “太晚了!”岑笑棠惊慌道,“该睡了商总。”

      “嗯。”商君年站在她身前,应是应了,却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