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笑棠问她身体如何,姜醒说有好转,让她别担心。

      姜醒很抱歉:“画廊养了那么多老画家,运营成本高,之前的版权案子还在赔偿结算,我却在这个时候生病,真是苦了你了。“

      “再说就绝交了啊。”岑笑棠威胁她。

      “对了,笑棠,程宿要回来了。”姜醒试探着八卦道,“你去接机吗?”

      “他来做什么?”岑笑棠从沙发上站起身,不安地在地毯上来回走动,“我怎么不知道?”

      “诶,你说你们俩真是……让我说什么好。” 姜醒一声叹息。

      窗外下起雨,岑笑棠起身关窗的瞬间朝着电话说了声:“糟糕,我忘了关画廊窗户。”

      岑笑棠直接摁断电话,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风衣便出了门。

      雨夜不好打车,岑笑棠等了几分钟,最后只能撑伞跑过去。进了门,画廊窗帘正被风吹得鼓起来。

      岑笑棠跑过去摁住纱帘关窗,被飘了一脸雨。

      她当即就打了个喷嚏。

      手忙脚乱收拾好,已经是半夜。

      岑笑棠嗓子发干,身上酸痛得厉害,草草冲了澡。

      她和衣躺下,陷入梦境。

      又是噩梦。

      刹车声,剧烈碰撞,跌入水中被水压包裹得密不透风的窒息感。

      父母奄奄一息痛哭的呼喊。

      被托出水面,岑笑棠大口呼吸空气,仍然喘不过气。

      她用力拍着胸膛,挣扎着无声哭喊。

      “笑笑。”

      “笑笑,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