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不是,萧指挥使,我不是偷看……我只是……”男子不安地站起身,向萧峙见礼。

      萧峙俯视着他:“贵姓?”

      用词客气,语气一点儿都不客气。

      男子窘迫地红了脸:“免贵姓张。家父乃吏部尚书,我在家中行六,萧指挥使可以唤我六郎。”

      “呵,又一个六郎。”萧峙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想看女人自己娶一个,盯着本侯家的看什么?眼睛不会用,便捐给瞎子去。”

      萧峙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

      张六郎窘迫地想钻地缝,垂着眸子不好意思抬起半分:“还请萧指挥使原谅,我、我刚才确实唐突了。”

      “你唐突的不是本侯。”

      张六郎顶着众人看戏的眼神,朝晚棠走过去,半丈远就被萧峙叫停。

      他郑重作揖,为刚才的唐突道歉。

      晚棠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回了一礼,不卑不亢地揭过此事。

      一场小风波就此平复,此前时不时偷瞄过来的目光也因此消失。

      眼看宾客越来越多,晚棠和萧峙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下。

      好戏要开始了。

      “六郎年方十一,平时虽木讷平庸,却是个省心的好孩子,没想到他竟然遭遇这样的不幸……”景阳伯夫人掩面呜咽,打算在众人前做一出戏。

      宾客们果然开始安慰。

      “六郎虽然是个庶子,平日又胆小,可我从未疏忽他,还请了先生在伯府教学,六郎他们都是和三郎一起读的书啊!”

      “他不肯离开姨娘,我又不忍心让他们母子分开,便让他姨娘养着他……”

      宾客们听得一阵唏嘘。

      景阳伯夫人请大儒回来做先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伯府几个郎君都一起读书,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