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鼻音嗡嗡的:“没事!不需宣扬。本侯这几日住卫所,她康复后你差人去知会一声。”

      赵福若有所思,估摸着侯爷是担心老夫人责怪姨娘过病气给他……

      晚棠睡到晌午时醒的,睁眼看到自己睡在正屋,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又将养了四日,终于好得差不多。

      这期间,萧峙没有回来过。

      第五日一早,松鹤堂的丫鬟让她收拾齐整后和老夫人出门。

      晚棠蹙眉:“是嘉裕公主设宴吗?老夫人原本说的不是两日前吗?”

      “老夫人说过两日,不是当真只过两日。姨娘一盏茶后便去垂花门处等着吧,万不能让老夫人等您。”

      既然躲不过,晚棠便穿了一身最普通不过的衣裳,头上也只插了宫花,便低调地跟着老夫人往勇毅伯府去了。

      今日是嘉裕公主为勇毅伯世子祁琮设的庆贺宴,祁琮在翰林院做修撰历练了两年后,又做了御史,如今调任兵部做从五品的兵部员外郎。像他这样历练的,日后前途无量。

      嘉裕公主自然要为他庆贺。

      晚棠得知这是庆贺宴,心念微微一动,不知景阳侯府来不来人?

      正心不在焉着,一道强烈的视线看过来。

      晚棠抬眸,撞上萧峙黑沉沉的眼。

      他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跟老夫人打了招呼,便往男客那边去了。晚棠感觉他在生气,很是莫名。

      晚棠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夫人身边,看着各府女眷言笑宴宴。

      还没开宴,女客们先被引去了戏台听戏。

      勇毅伯府为了尚公主,精心改建过园子,如今假山崇峻、流水潺潺,水榭游廊上都雕刻着精美的纹饰。戏台建在湖泊中央,隔着湖水遥遥相望,宜人的景致为戏曲更添了几分彩。

      老夫人坐下看戏时,晚棠识趣地站到她侧后方。

      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有道熟悉的声音冲着她而来:“这位便是萧指挥使的新姨娘吗?”

      嘉裕公主话音一落,周围的女客们纷纷朝晚棠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