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云已经哭哭啼啼地来她跟前求过两次,说景阳侯府的世子和嫡次子被人诬陷,想请萧峙帮忙斡旋。问及具体的事宜,她又支支吾吾不肯明说。

      老夫人也不是个糊涂的,哪能替萧峙答应?

      她估摸着景阳侯夫妇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

      “这几日拜年,我又听人提及亲家翁的……我想争辩几句都拿不出底气。”侯夫人叹息。

      提起这件事,老夫人也来气,剜了萧峙一眼:“你今年务必定下亲事!”

      “亲家翁前途无量,娶妻还是得精挑细选,依我看,还是先纳个妾在身边伺候,如此也能堵住那些闲言碎语。”

      老夫人:“……”

      老侯爷:“……”

      萧峙直接不客气道:“贵府做菜盐放很多?”

      景阳侯夫妇都领教过萧峙这张嘴,不敢轻易接话,却听他自顾自继续说道:“闲得管起本侯的内宅之事了?”

      老夫人也不悦道:“晚棠原是云儿的陪嫁丫鬟,他哪能纳二媳妇的丫鬟?”

      景阳侯夫人讪笑:“原是我多管闲事,可我也是为了亲家翁着想。晚棠?晚棠你进来!”

      早就在外面静候的晚棠,听到唤声便匆匆走进屋子,给各位主子见礼。

      “抬头给亲家翁瞧瞧,多水灵的姑娘,她打小便入景阳侯府教导,规矩仪态都学得好,又会一手按跷的本事,有她在旁边伺候,老侯爷和老夫人便再也不用担忧亲家翁的旧疾了……”景阳侯夫人一番舌灿莲花,夸得晚棠天上有地上无。

      萧峙当着他们的面,看着晚棠出神。

      仿佛在透过这张脸,思慕着幕篱美人。

      景阳侯夫妇对视一眼,知道有戏。

      唯独老夫人变了脸色。

      此前听说幕篱美人,她没当回事,只道儿子色令智昏带着晚棠出游,才会被人误会。她还暗自高兴了会儿,外人以为他有心仪之人也是好事,隐疾的谣言慢慢便会不攻自破。

      直到此刻,她才回过味来!

      她隐晦地瞪了萧峙一眼,气他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