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郎也咬牙切齿:“杨鸢!你竟然拿个假的花瓶当证物,居心歹毒!我砸你的那只花瓶明明有半臂长……”

      杨鸢潸然泪下,屈膝跪到地上:“宋三郎已经亲口承认伤我之事实,求大人明鉴!”

      景阳伯夫人浑身一颤,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宋三郎也彻底怔住,讪讪咽下后话。

      他已经几日没睡好,实在没料到素来耿直的杨家人竟然会用这样的阴招!居然诈他!

      杨鸢的父亲便抵得上京城最好的讼师,捉住这个缺口,一举击溃了他们连日来的狡辩。最后宋三郎伤害正妻、险些致其丧命的事情铁证如山。

      大靖杀妻乃重罪,处绞刑或流放,宋三郎没有被判处杀妻,但最后被当堂杖打五十大板,杨鸢的和离诉求也得到府衙准许,俩人当堂签了和离书。

      杨家人喜极而泣,一路敲锣打鼓,把和离书当成至宝一般四处展示,高高兴兴地去景阳伯府清点嫁妆,彻底和景阳伯府一刀两断。

      那厢,宋三郎挨了五十大板后便奄奄一息,进气少出气多。

      景阳伯夫人哭肿了眼睛,心疼得喘不上来气,最后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俩人是被景阳伯府的下人抬回去的,回去时杨家三个儿媳妇正站在景阳伯府的门口当众清点嫁妆,数目自然是不对的,毕竟杨鸢的嫁妆早就被宋三郎哄着拿出来贴补了他不少。

      景阳伯夫人苦心经营多年的好名声,一朝跌落成泥。

      刚刚醒转的她,听到周围百姓的嘲讽议论,只觉得头晕目眩,再度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