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伯夫人愣在原地。

      景阳伯也没反应过来:“什么没了?武安侯不是帮你安排好了吗?”

      “昨日确实安排好了!可武安侯晚上回府后就变了卦!说是听说了晚棠在咱们伯府的遭遇,很是愤怒!气得半宿没睡!”

      宋三郎是景阳伯夫人唯一的嫡子,打小便锦衣玉食地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对父母哪里有半分敬重之心?

      景阳伯夫人早就习惯他对自己大呼小叫,没有外人在,压根不把他的态度放在心里。

      景阳伯敢怒不敢言,剜了她一眼,这才训宋三郎:“怎么跟你父亲母亲说话的?”

      景阳伯夫人听了这话,瞪过去:“你也有脸训斥三郎?他年幼时,你抱过几次?”

      景阳伯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另一边,不跟她吵。

      那厢,宋三郎再次怒吼:“你又打骂晚棠了?你忘了她如今是武安侯的爱妾吗?”

      景阳伯夫人心虚地不敢和宋三郎对视:“我哪有那么糊涂?我只是怀疑她偷偷去找冯姨娘了,所以进屋看看,也没做什么啊……”

      “你还撒谎!你没做什么,武安侯会气成这样?”

      面对儿子的持续怒吼,景阳伯夫人彻底蔫了,却也不敢提她昨日带人冲进屋子的具体情形。

      她的做法确实不妥,后来不是哄了晚棠半晌吗,她走的时候都笑呵呵的,要不然武安侯也不会给三郎安排差事了。

      她想起阿轲阿瞒的话,又想起宋芷云的提醒,这才恍然大悟!

      显然是那两个小丫头在武安侯跟前嚼了舌根!

      宋三郎看到景阳伯夫人脸上的心虚,就猜到确实是她坏了事,当下便怒不可遏,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往地上摔:“母亲,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的前途被你毁了!毁了!”

      伴随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屋子里但凡能摔的,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