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昨夜太子去见陛下之前,陛下就已经洞察所有,而既然陛下洞察一切,却并未处置太子,便已经是表明了陛下的态度。”

    “今日冯大人在朝堂之上再度攻讦,陛下自然不允。”

    “陛下不允的事,又如何能成?”

    “所以此事既非太子之能,也非冯大人之过,乃是在陛下心中,太子还是太子而已。”

    听到这,唐雄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之色,旋即又被他掩盖隐藏了下去。

    “那依先生之见,本王下一步该如何?”

    “属下早与殿下说明,殿下所谋之事,不宜操之过急,需得静待时机。”

    素衣谋士道:“先前太子诸般荒唐,又得了疯癫之症,陛下对他多有不喜,似乎时机已经到了,但经过此番来看,恐怕时机还没有到。”

    “此事是属下判断失误,还请殿下责罚。”

    “先生言重了,父皇圣心如渊,就是内侍总管李忠,常在他左右侍奉,也不敢说窥探圣心,先生屈居这西宫之中,难以明断也是寻常,怎么能说是先生之过呢?”

    唐雄拉着素衣谋士的手说道。

    “多谢殿下宽恩。”素衣谋士又拱手作揖道。

    唐雄目光一转:“不过先生,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眼下父皇那边时机未到,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什么也不做吧?”

    “从昨夜开始,我便觉得,太子与先前大有不同,今日在朝堂上更是口舌如簧,我担心……”

    “殿下不必忧心,此事属下已有所谋了。”

    素衣谋士笑道:“从这几个时辰太子的表现来看,却是清醒了不少,不过我们先前的努力并未白费,至少他主动揽下洪阳县的差事,便是一招昏棋。”

    “依属下之见,太子应该是稍稍恢复了些清明,已然察觉到自己处境不妙,而想要保住他的太子之位,情急之下,急于表现,这才连治灾这种小事都不放过。”

    “但他却不知,洪阳县正是彻底击垮他的一处埋葬之地!”

    唐雄总算是听到了他想听的话,眼神中立即便露出了大感兴趣之色:“哦?先生细细说来。”

    “洪阳县军械之事。”素衣谋士眼中光芒一闪。

    “先生是想,借由此事,拉太子下水?”唐雄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