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青的回答,现场众人包括李云龙沈泉的眼中纷纷露出一抹希冀的目光。

    最后在李云龙的命令下,沈泉带着几个熟悉白宝山的战士连夜用马车将宝柱送往了白宝山。

    要不是没有办法,谁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的兵没死在冲锋的路上,反倒被枪伤夺取了生命。

    韩青看着黑夜中顶着风雪消失的几个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衣不蔽体,饭不饱食,难民四溢,战火纷飞。

    这种艰苦的抗战时期,如果没有亲身经历,绝对没有感同身受。哪怕书本上文字描绘的再详细,各种记录文献记录的再真实,也不能引起后世之人的敬畏之心。

    前有鬼子风情街,后有夏日祭。

    后世之人啊,早已经忘却了这累累血债,忘却了他头顶的那片红旗,是用祖辈的鲜血染红的。

    可悲,也可叹!

    “韩青兄弟,我李云龙欠你一个人情!”

    “团长说笑了,他不仅是你的兵,他更是四万万父老乡亲的兵。

    救他,如同救我,如同救这个民族!”

    韩青的思绪被李云龙打断,两对泛红的眸子互相凝视,此时无声胜有声!

    “韩青兄弟,咱们兄弟喝一个!”

    “好!”两人回到李云龙的屋子里,李云龙拿出了他的招牌酒“地瓜烧”!

    那干辣的浊液下喉,韩青的思维也变得模糊起来,隐隐约约,他仿佛看到了那一抹红。

    现在的韩青,已经完完全全将自己代入了这个角色,韩青就是他,他就是那个韩青。

    ……

    次日。

    清晨六点,那长久以往生成的生物钟准时将他从熟睡中惊醒。

    韩青透过窗户一看,其他几间屋子里也亮起了煤油灯,于是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钻出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