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连忙拱手作揖,笑道。

    “殿下谬赞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哪能跟殿下治国安邦的雄才大略相提并论。况且,这纺织之事,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常明诚来了兴致,追问道:“哦?此话怎讲?”

    秦贺便将钱员外如何刁难秦家姐姐,如何设计陷害,以及后来如何用计谋赢得织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常明诚听完,不禁哈哈大笑。

    “秦兄,你这哪里是迫不得已,分明是因祸得福啊!这钱员外机关算尽,反倒成全了你。不过,你这一手‘釜底抽薪’,确实是高明!”

    秦贺谦虚道:“殿下过奖了,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

    常明诚摆摆手。

    “秦兄,你切莫过谦。本宫知道,你胸中自有丘壑,远非池中之物。你那土豆种植之法,还有这改进织机之术,都足以造福百姓,利国利民。如若有空闲,本宫定要和你好好讨教一番。”

    常明诚还在兴头上,滔滔不绝地夸赞秦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秦贺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拱手笑道。

    “黑风寨路途遥远,殿下盛情秦贺心领了,只是这启程的时辰……”

    他抬眼看了看天色,做了个“请”的手势。

    “殿下,咱们还是先启程吧,莫要误了行程,不然今晚怕是要露宿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