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个男娃娃一个女娃娃,一看就是调皮捣蛋的主儿,头发的束绳都松了,发鬏鬏乱蓬蓬的,歪歪地半堕在脑后,滑稽得很。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我捏的泥人,如今也比得上老七了罢!”他笑嘻嘻地问道,眼神若渴,打量着面前的小九。

      小九也长高了,变瘦了,身形玉立,往日的稚气渐褪,少女初初长成,清新如翠竹,又如含苞新荷。

      幼蕖终于收回了心神,在他手上看了一眼,笑了一笑道:

      “比抱朴居摆的那些,还是差了点儿。”

      她奇怪自己竟然能笑得起来,更奇怪自己的语气能这般平静。

      守玄眼睛一亮,拉起幼蕖的手:

      “八哥以后每天都捏几个给你好不好?”

      幼蕖低头看着两只拉在一起的手,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下狠心摇了摇头:

      “不好!”

      她从没拒绝过八哥。这是第一次。

      守玄见她面色苍白,语声弱哑,又触到指尖冰凉,心里一惊,莫非她受了伤?一股灵力就探进了小九的经脉。

      这是他们从前在少清山的日常,自然而为,甚是平常。

      可是,他探进去的灵力立即被一股阻力强势弹回,那股阻力极其坚定,不仅挡住了他的探寻,而且气势冲冲,严防死守的同时还在找机会反制。

      “小九,你在防我!?”

      守玄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里都是委屈。

      他的心里,又是惊痛,又是欣慰。

      惊痛的是,老八小九,竟然在面对面的时候有了戒备。

      欣慰的是,小姑娘竟然学会了自我防护。

      这复杂的滋味一时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