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画面是什么,眼下我看贵地一片还是清平,连衰败之兆都未见丝毫。陈菁菁这个隐患也除了,即使日后真有劫难,估计也不在近前,你们既有所知晓,谨慎预防些说不定就可避过。再不济,多备些应急救难的后手就行啦!”

    祈宁之也跟着点头:

    “对了,实在不放心啊,我回去帮你们传话给孤崖海。你们既然依旧尊奉王族,他们定然也不会置你们于不顾,想来同族相帮更是可靠。这话我们肯定带到,礁三长老你放心就是!”

    祈宁之说罢,便与幼蕖一同利落起身,笑道:

    “客走主人安,我们叨扰已久,该告辞啦!”

    礁三长老一急,站了起来,道:

    “两位且慢!老朽,不,我族有事相求!”

    祈宁之似笑非笑:

    “这杯石乳果然不是白喝的!只是,礁三长老,你这说话也太费了,从同乡情说到大长老,又是什么涂光卦,到底要我们干什么再早些说白了岂不省事?”

    礁三面上一热,那面皮青色愈发重了,赧然道:

    “实在是老朽计穷。我族潜居大艮峰底,自谓太平清闲,可实际也闭塞消息、断绝了智识增进之路。而且,这老的小的,不止见识有限,连胆子也渐渐小了。一旦有变,几乎没了主张,只等天意安排,却又忐忑,不甘就此衰微。”

    幼蕖明白了:

    “你们是已经遇上了难题,嗯,这难题是前所未有的,你们还没法解决,是吧?”

    礁三长老做了个揖:“姑娘明见,正是如此。”

    “你是觉得我们有解决的良方?”祈宁之觉得好笑,“你们到底久居此地,又族人众多,怎么也能凑出点好赖方子来。我们初来乍到,各方情况哪有你们熟悉?你看我们就两人,能干什么?”

    他就不信,喝了区区一杯他们不稀罕的石乳,还就要逼着他们卖命了!他偏推个干净,谅这伙人鱼也不敢拿他们怎样。

    礁三长老姿态低微,笑道:

    “我知道。也不是我们强赖在贵客身上,而是这回真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大变。等我说完,两位就知道了。”

    见李、祁二人面色微变,他知道自己所言的那“前所未有的大变”引得对方忌惮,遂赶紧描补道:

    “二位听完,若实在为难,帮不上忙,老朽我也绝不勉强。其实并无浴血奋战之险事,只是此地环境近来有变,虽变化还未到眼前,可看趋势也只是早晚的事。

    “族人尚未全知,只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担心不已。两位出身名门,见多识广,哪怕给点有用的建议,我全族上下,亦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