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邝沅对魔门也不是忠贞不二,但被人这般鄙视,心里头还是冒火的。

      可是转念一想,似乎魔门确实没什么可夸耀之处。

      只看自己与眼前这丫头,这丫头对道门引以为豪,而自己对魔门,却是……

      邝沅心里一叹,半转过身,手往白驹城方向一指,冷冷道:

      “你走吧!下次再见,便是剑上见生死了。”

      知趣的就该淡淡一笑干脆离去,彼此再无瓜葛

      幼蕖却不依着她的想法来,反而上前一步,饶有兴趣地问:

      “哎,你们队伍里那个叫徐建清的半老头儿,他去了哪里?”

      就像是熟人之间在互相打听感兴趣的事。

      邝沅已经摆出送客的姿态,对方却不接,反而又来问话,气得她胸脯大大地起伏了两下,抿了抿唇,这才道:

      “天黑之前他就走了,下午他和曹远切磋功夫,结果说他的一件什么冰系的魔器受了损,要找有水源的地方修复。你问他作甚么?”

      说完更气,她为什么要老老实实答这死丫头的问话!

      天黑之前才走啊,这之前城主府的古怪应该就和徐建清没什么关系了。

      幼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这才“嘻嘻”一笑:

      “那我走啦!后面有不懂的,我再来问你啊!”

      邝沅气结,这丫头,还真把她当成了传道受业解惑的老师了?

      幼蕖说完人就凭空消失了,连个飞去的动静也没有,弄得邝沅要瞪眼都找不到对象,她一个大步上前,将幼蕖刚刚站立之处反复踩踏找寻了一圈,确认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这身手,要是搞个暗夜突袭,自己这只人心涣散的队伍只怕不能保全。

      邝沅在原地站了一会,没好气地跺了两下地,捏紧了手中的玉简,脸色却露出满意的笑容。

      其实这一夜,除了这心心念念的“蹑云”功法到手之外,她也是有收获的。

      许多问题,幼蕖问她,她不得不深入思索,有不少她原先只知道怎么去做的步骤,这一夜才在连环的问与答中逐渐明晰为何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