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林永堂,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没想到连国师他都能请来,恐怕已经把祖上的积蓄都花光了吧!”康徐一样出言刻薄,跪在地上,满含讥讽之意。

    众人跪拜完国师,又回到妙手堂门前。有条不紊地排队。

    康徐和苟不桓两人阴沉着脸回到店里,康徐最先耐不住性子,刚一进屋就闹开了脾气。

    “你虽然也有些名气,但和隔壁的国师相比,简直不在一个层次,这可让我如何是好,生意不出三日,恐怕就全都被隔壁抢了去了!”

    他痛心疾首地呼嚎,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将这份焦躁留给苟不桓。

    “没事,咱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我这药丸能起死回生,枯骨生白肉,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还怕被他比下去不成。”可苟不桓却一脸的笑,抖动两撇小胡子,眼里满是算计。

    “这话怎么说?”

    “你也不想想,咱们家这店都已经开了多长时间了?口碑也是老百姓们口口相传起来的,哪是……”

    这边两人正在说着话,突然就见店里的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满头大汗,跪倒在地上,手哆哆嗦嗦的往窗外指。

    “不好了,掌柜的,外面好像有人闹/事!看着像是个书生,砸了咱们店里许多东西,正蹲在地上,抱着他的老娘哭呢!”

    “什么?”

    康徐听心情本就不爽,此时听了小厮的话,更是火冒三丈,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了前厅,双手交握在身后一脸不耐烦。

    他趾高气扬地,挺着大肚子,用蔑视的眼神打量着蹲在门口哭泣的书生,和他怀里那奄奄一息的老娘。

    “奸商!你卖了我这么多药,我母亲的病一直没有起色,你卖的怕不是假药吧!”书生眼含热泪,刚正的脸上堆满了痛苦。

    “呵呵,我还在琢磨,是哪个混蛋敢到咱们妙手堂门口来闹/事儿,原来不过就是个落魄书生,怎么你老娘快病死了?”

    康徐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被这书生一激,立即破口大骂,把方才的担忧和委屈一并发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看着书生怀里的母亲,她脸色蜡黄,嘴唇发白,头上冒着虚汗,身子还在不住的微微颤/抖,一身冷汗,已经将薄薄的布衫都浸透了,几乎能拧出水来。

    “我母亲吃了你们的丹药,病情不但不见好,反而越发恶化了,先前还能下地干活,吃了一阵子后,连下地都下不得了!你们敢说你们卖的药丸,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吗?”

    书生义愤填膺的控诉声音极大,宋寒霜也被这声音吸引,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来。

    “哎哟!还真是不得了了!不愧是个书生,口吐莲花,伶牙俐齿的很!你母亲身子弱,还怪我们呢?咱们家这神药,是为了吊住你娘的命,你娘的病早就不能根治了,只能靠着咱们家的丹药吊着,否则早就死了!”康徐冷哼一声,说着这一连串的假话,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你!你怎能如此诅咒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