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只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人仗着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在民间逍遥已久,但是民女不明白,为何他要绑架犬子?”文芜心知答案,但她实在难以确信。

    聂蔺洲怀疑阿竹是沉时桢的亲子,为何他会这么怀疑?甚至已到了当街绑架来确认的地步。

    月宁节决赛那天,苏时就是再怀疑也只敢说她跟沉时桢不清不楚,不敢说阿竹。

    “姑娘,关于聂蔺洲,你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白穹那一向似笑非笑的脸也凝重起来。

    文芜敛眉:“无官无职的国师,需要如此忌惮?”

    府衙周大人需要仰仗朝中人就算了,白穹这跟在幽王殿下身边的人,竟也要避而不谈?

    “宫廷波谲云诡,别说是无官无职的国师,就是不起眼的宫女太监也不能小觑。”白穹沉声道,“此人心术不正,绑架姑娘幼子定有他的盘算,至于他在盘算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小人之心,一向难以猜度。

    文芜眸中一动,低声道:“敢问白公子,聂蔺洲跟幽王殿下之间可有过纷争?”

    如果阿竹说得没错,聂蔺洲是在询问他的生父,并且主要怀疑的人是沉时桢。

    而她也被问了自己七年前在何处,聂蔺洲分明就是怀疑沉时桢跟她曾有过不为人知的过往,怀疑阿竹是他的亲生子。

    为了确认此事,他才在大街上公然劫了阿竹。

    不过还好,她以摸骨的法子模糊了阿竹的年岁,希望能骗过聂蔺洲。

    “幽王殿下为人刚正,得罪的人不少,可以说朝中除了忠直之士,每个人都与他有过纷争。”白穹无奈笑了,“但是,敢对他行报复之事的却没有几个人。”

    文芜眉头微动,低头不语。

    “若无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姑娘不必担心,太后遇害一事,不会草草了结,定会还姑娘一个清白。”白穹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文芜望着那一碗还冒着青烟的小面,眸中沉紧。

    俗话说得好,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朝中权贵不敢招惹沉时桢,那是因为他们身居高位,暗地里做手脚极容易被其他敌人拿住把柄。

    为保自身荣辱,这才有所避讳。